門口響起風鈴聲。
周祁安咽下沙拉,笑了笑“我等的人來了。”
先前他說要吃早餐的時候,特意多看了某人一眼,相信對方能夠明白自己的暗示。
門外走來一名女士。
中年女人把染血的衣服換了,穿了身深色系運動裝,顏色反差下更加膚白貌美。
她一眼就看到了周祁安。
青年衣冠楚楚,坐在高級皮質沙發上喝咖啡,這種怡然自得,仿佛是現實世界一般。
中年女人對周祁安做過背調,單親家庭,好炸副本,親媽坐牢。
可惜還要進一步做背調時,意外被打亂了節奏,捕鯨者協會強調一定要以這次副本為交易基礎,中年女人才跟著來到這個副本。
周祁安伸手“請站。”
“”
中年女人站在一邊。
她不知道周祁安暗示自己過來的原因,發現了某種端倪,亦或是談合作。
畢竟自己的處境很危險,對方也好不到哪里去,組長的身份是一把雙刃劍,昨天對方幾乎把其他人都得罪死了。
“還記得昨晚的敲門鬼嗎”
中年女人“當然。”
周祁安“今晚如果再來,你給它開門。”
理由很充足。
根據這兩日的實驗,無論是看恐怖電影還是天黑回去,都沒有撞鬼,副本似乎不準備在外部環境上給壓力。
在人身上找不到活路,那生路或許在鬼身上。
中年女人笑容消失“你怎么不開”
周祁安“我開了,鬼亂殺人怎么辦”
“”
這句話讓中年女人足足沉默了一分鐘。
當一個人過于無語的時候,甚至都做不到生氣。
“去不去隨你。”
中年女人自然不吃這套威脅,笑了笑就要走人。
周祁安忽然說“敲門鬼的出現順序在紋身男前,這像不像是游戲給的生機”
中年女人聞言心下一動。
她事后復盤過很多遍,確定紋身男那一局無解。
經由周祁安一說,打開了思路。
周祁安繼續說“萬一今晚新的業務主管,還去你房間”
后面的話沒有說完,這個可能性有多大不好說,但就像昨天的銷售額一樣,誰敢賭呢
他托著下巴,眨眨眼“我再給你出個主意吧,找其他玩家做交易,承諾你今晚會去做探路石。再讓他們幫你分擔銷售任務,順便給出點好處。”
中年女人垂著眼,心里涌上股淡淡的憋屈,明知道對方的算盤,又想不出其他方式破局。
陽謀永遠比陰謀可怕。
周祁安看著窗外,唇角微微翹起。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自己的推論正確,但他可不愿意冒那百分之二十的奇險,去給只鬼開門,危險的事情當然交給危險的人做。
攪拌棒在咖啡杯邊緣發出清脆的碰撞,周祁安偏頭睨了一眼她“想好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