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安走在最后一個。
咔噠。
離開前,他熟練地鎖上了他人體驗館的店門。
玩家還沒走多遠,聞言回過頭來,見狀一頭霧水。
不是,店主都被殺了,這個店門還有鎖的必要嗎
周祁安“萬一店內財產遺失怎么辦”
“”
好在他時不時就會說出一些驚人之語,眾人被迫形成了抗力,喬松訕笑著打了個圓場“還是你想得周到。”
沒過多久,陳素重新把話題扯到正事上。
“根據我們打聽到的消息,報社老板曾在報紙上公開批評過這三家店,聲稱他人體驗館曾嚇死人,指責燒烤店不衛生,還有游泳館水質問題,造成惡性病毒感染事件
一年前報社發生火災,死了不少員工,老板也被送去急救,直到不久前,才回來重新經營報社。”
周祁安嘴角一抽,回來的恐怕是只鬼吧。
陳素表情也有點古怪“肯定是鬼沒錯,我還特意問過,被他批評的這三家店,基本都是夜間經營。”
一個活人找三只鬼拼刺刀,結果可想而知。
六爺摸著他那撮山羊胡,嘆了口氣,“這老板出發點是好的,可惜遇到這茬事。”
想也知道火災不會是意外,八成是被鬼害死了。一口怨氣不散,變成鬼要回來報仇,迫于鬼市的規定,又什么都不能做。
他話音落下沒多久,天空傳來轟隆一聲雷鳴。雷光鑿透云層,夜空在被短暫照亮后,暴雨突至。
大風刮雨珠亂飄,哪怕在屋檐下也會被雨點子拍一臉,情況比天氣預報說得還要惡劣。
袁惗書“先離開這里再說。”
這種天氣,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什么游客了,整個鬼市轉瞬間變得無比蕭條,路邊的垃圾被風卷在半空中,說不出的陰森。
喬松走在隊伍最后,背后的傷口還沒徹底愈合,全程微微躬著身子走路。
夜路難捱,在地面的水潭里,他看到了沈知屹的倒影。
后者微微低著頭,目光緊盯著周祁安的脊背,雨水正不斷沖刷著青年襯衫上的血跡。
像是察覺被窺視,那雙眼睛忽然朝他看來。
喬松打了個寒顫,暗嘆這人怎么眼神比鬼還嚇人,連忙收回視線。
暴雨天出租不好打,許久終于等到一輛面包車,一群人全部擠了上去。
司機不嫌棄他們滿身沾水“去哪里”
喬松“郝”
“好不容易才打上車。”周祁安冷冷看了他一眼,胡亂接了句后說“停在藍鳥咖啡廳就行。”
剛剛結束一場任務,大家正
處在最放松的狀態。
周祁安陡然一打岔,氣氛無形間緊繃起來。
喬松后知后覺想到什么,幾個呼吸后一陣冷汗。這個世界的人十分仇視郝會鯊集團,賣保險時,他們沒少被追著砍過。
偏偏今夜這么巧合,打到了一輛超載面包車,說不定就是游戲埋的坑。
萬一司機和集團有仇,一時想不開,胡亂轉個方向盤,剛好能實現團滅。
“抱歉。”喬松低聲說。
背上奇癢難耐那,館主的爪子好像有毒,導致他現在思緒無法集中。
喬松忍不住瞥了眼周祁安。
同樣被爪子扒拉過,怎么對方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
周祁安不知道他的疑惑,作為大郎,他不但沒中毒,還把店老板毒著了。
路上司機一直在抱怨“廣播說未來幾天都是暴雨,什么鬼天氣,聽說明晚還有冰雹”
玩家屏息聽著。
到了藍鳥咖啡廳,司機也沒問他們為什么深夜跑來,還在自顧自抱怨著“都怪郝會鯊那群畜生,害我傾家蕩產,大晚上還要跑車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