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應該抓緊時間去找老板,但周祁安卻沒有動,他死死盯著先前被白綾纏住的攔路者。
“你會不得好死的”對方施展了各種看家本領,最后都沒能掙脫束縛。
面對謾罵,周祁安早就心如止水,依舊是以觀察的角度在看這位攔路者。
不久,古怪的一幕發生了。
參賽選手的怒罵越來越微弱,身體漸漸變得僵硬。
接著他整個人的面相都發生了改變,胳膊上的汗毛開始朝著乳白色的方向過度,濃長細密,就像山羊一樣。
周祁安這才收回白綾。
男人肌肉痛苦地痙攣著,大約十秒左右,當他終于能重新站直身體時,神情中全是惶恐。男人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開始呆板整理著服務員的發型。
“被判定消極參賽,會逐漸異變成服務員。”
得出這個結論后,周祁安猛地看向玩家,這就說明,這些人是因為開局五分鐘后,沒有吃東西導致違背規則。
“怎么可能”
此刻其他人哪怕沒有搶到植被,也吃了點醉羊頭,寧愿醉倒都不愿意被判定為消極參賽。
連普通參賽選手都知道碰運氣的道理,三個經驗豐富的老玩家,不可能毫無作為。
如果他們吃了東西那玩家就絕對
不是在這一層被判定違規。
周祁安腦海中不禁重新開始回憶整個建筑的布局,古建筑,攢尖頂。這種建筑風格,是有可能再建一個小閣樓。
莫非燒烤店不是兩層,而是三層
“時間。”
周祁安低聲喃喃的時候,差不多同一時間,沈知屹也開口了“計時有問題。”
二樓照明完全靠著窗外透進的稀薄天光,沈知屹半張臉陷在陰影中,稍稍克制目中的困倦后,眼睛恢復了一些銳利。
剛剛異化的參賽選手,只上來了不到三分鐘。
這意味著比賽并非等選手來到二層后開始計時,實際上從觸碰到樓梯起,計時就已經開始。
周祁安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眸再次掃向整片空間。
沈知屹說感覺到這一層有幻境殘留,會不會剛剛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不小心觸踩到了樓梯
假如是這樣,留給他的時間可能不足幾十秒。
周祁安終于明白袁惗書他們是怎么栽的了
不小心觸發了三層比賽倒計時,五分鐘內卻沒有抵達場地,直接被判定過為消極參賽。
周祁安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惡寒。
他不會去天真地假設自己沒有觸碰樓梯,既然有幻境,不可能簡單到只遮掩樓梯的存在。袁惗書他們全部中招,大概率這個幻象還會誘惑其他人主動去踩通往高層的樓梯。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死后在副本里端盤子
吃醉羊頭原本殘存的幾分醉意這一刻蕩然無存,人類與生俱來的反抗精神被喚醒了,一時間周祁安大腦前所未有的清明。
最容易讓玩家誤觸樓梯的地方只有一個綠植附近。
想要通關肯定要去搬植物。
和分散的燈籠不同,二樓植物都擺放在一個區域,想到這里周祁安心中篤定愈甚,甚至在思考間人已經奔了過去。
不知道嫦娥奔月的時速是多少,反正周祁安的拔腿跑幾乎可以媲美火箭發射。
綠植擺在鐵架上,背后是石刻墻。
眼睛會欺騙人,感知會騙人,但原本存在的事物不會因為看不見就消失,周祁安以一個跨欄的姿勢縱身朝石刻墻一躍。
下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整條腿輕松沒入了墻體,在身體徹底穿梭過石刻墻的瞬間,周祁安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樓梯。
“白綾”
白綾鋪在地面,隔絕了鞋底和棺木樓梯的直接接觸。
這樓梯能少踩還是少踩,誰知道會不會量變產生質變。
白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