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周祁安拿著沈知屹塞來的早餐包,兩人一起前往禾勝康醫院。
作為他讓韓麗查的三個地點之一,禾勝康醫院有著相當久遠的經營歷史。不過這家老醫院始終沒有發展起來,如今大多數來的病人多是些附近的居民。
醫院門口稀稀拉拉停著幾輛車。
周祁安正啃著早餐包,恰逢一道倩影正從醫院里走出,面色難看程度和灰暗的建筑有得一拼。
見到他,韓麗像是要急于展示什么,疾步而來,一把抓著周祁安的胳膊就要拉他上樓。
然而手還沒貼上布料,皮膚像是被針扎了下。
韓麗連忙縮回手。
沈知屹說“去哪里”
韓麗這才注意到周祁安身邊還站著一位陌生冷峻的成年男子。
怎么還有一個人
詫異于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對方,驚訝之余韓麗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男人連影子的顏色都淡淡的。更詭異的是,對方問話后,她竟然失去了警覺心,控制不住地回答問題“住院部四層。”
乘坐老舊的電梯,韓麗再回過神時,轎廂已經快要升到四層。
電梯門一開,一條陰暗的走廊出現面前,不知道哪里的風卷過來,周祁安莫名感覺有些冷。
本來住院部人就少,這一層更是看不到什么病人。
他一眼就注意到其中一間病房不對勁,半開的門上掛著鎖,說明之前這里是鎖著的。
再蕭條的醫院,也不可能隨意上鎖病房。
韓麗低聲“我已經打點過了,可以直接進去看。”
推開虛掩的門,內部是傳統病房布置。
里面一共擺放著兩張簡陋的病床,旁邊各立著一個小柜子,其中一個柜子上放著象海豹的雕塑品。
周祁安先朝雕塑品走去,才拿起來,便說“是那地方流出來的東西。”
憋了一肚子話,剛要開口的韓麗驚愕“你怎么知道的”
“手感。”
他在副本里摸過很多好東西,周祁安淡定評價說“細膩柔滑,帶著淡淡刺骨的涼意,這是那個地方東西才有的手感。”
他一摸就知道了。
韓麗聞言瞠目結舌。
不是,為什么有人能摸出來手感
韓麗不經意間看到沈知屹微微勾起的嘴角。那個笑容里頗有幾分為鑒寶人感到自豪的意思。
“”這又是在與有榮焉什么
周祁安沒有在意韓麗的情緒變化,等她繼續說下去。
對方專門叫自己過來,肯定不是因為只發現了一樣可疑物品。
“你應該聽過雄象海豹的梗吧前兩年可火了。”
周祁安不置可否。
韓麗說“當初捉奸的妻子應該是突然看到這個雕塑,才有此一罵。我從護士長那里了解到,雕塑最早屬于一個女孩子,對方在這里治病,始終帶著這雕塑。
”
“這玩意可不像是寶貝。”周祁安笑容有幾分玩味。
當他翻轉雕像繼續往下看時,瞳孔微微一縮。
雕塑最下方用血寫著幾人的姓名和八字,應禹、大學生、甚至還有自己的。
清晰鮮艷的血,在接觸到雕塑表面后,顏色微微偏粉,看著十分不舒服。
“雕塑的主人呢”
“死了。”韓麗沉聲說“跳樓死的,死前精神就不怎么正常,每到夜晚她就會死死抱著雕塑,說什么現在是夢,還是現實之類的瘋話。”
“病人死后,醫院聯系不上家屬,準備處理了這些東西。小護士拿去要丟進垃圾桶,下一秒腳就崴了,雕塑差點砸她頭上,給她嚇了夠嗆。”
“之后去丟雕塑的人,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最后傳到院長耳中,院長命令一個實習生去丟。那實習生大喊冤有頭債有主,是院長讓我丟了你,嚇得當天院長直接找借口把病房封了。”
周祁安看著血跡,一看便是最近才寫上去的。
雕塑會不會和副本里流出的尸體有同等效果接觸到的人會被帶去副本,只不過這個強制性更大。
就像親媽當初把寫著他生辰八字的照片,丟去給古尸相親,應禹和大學生被記錄了姓名八字,因此失蹤。
作為名字的最后一員,當時自己還在處另外一個副本中沒有出來,才幸免于難。
“不僅僅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