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公子芝蘭玉樹、名驚四座,是盛京城何等驚艷的人物,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可公主是一點情面也不給長公子留啊
“齊公子官居光祿寺少卿,有親衛兩人,堪為左膀右臂,一人名喚齊越,已卒,死因不詳。”
“說得對。”殷靈棲點點頭,示意小太監繼續。
“還有一人名喚齊朔,現留守光祿寺,阻攔皇城司辦案的正是他。”
小太監揣了揣手,猶豫道“這人同齊越的脾性又不大相同,古板執拗得很,皇城司的差役都拿他沒辦法,公主何必紆尊降貴來對付這么個人物。”
“再難對付又能有多難不聽話的不是已經沒了一個嗎。”
一回生二回熟嘛,殷靈棲將短劍塞進袖口,心想。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齊聿白這個部下。
青年身著洗得褪色泛白的襕衫,身形板正,一言一行皆透露著刻板與執拗。
“宿刃,”殷靈棲喚來皇城司的人,“帶上你辦案的令牌,進去取你主子需要的東西。”
“公主,長公子臨行前交待過,他不在時不容許有任何人動光祿寺的卷軸簿本,皇城司秉公執法也不行。請公主見諒,在下恕難從命。”
“恕難從命”殷靈棲抬眸,“你敢攔本公主”
“屬下不敢。”
“不敢便讓開。”
“公主恕罪。”
“齊朔,”殷靈棲定定目視著他,“你主子都不敢攔本公主的路,也沒有資格攔本公主的路。”
“若光祿寺問心無愧,為何不敢讓皇城司秉公查探”
齊朔只是執著道“長公子自有他的考量。”
“耽誤了皇城司辦案,耽誤了緝拿刺殺父皇與本宮的真兇歸案,你擔待得起嗎,齊聿白又擔待得起嗎。”
一塊冰涼的硬物突然抵上齊朔下頜,強迫他抬起頭來。
“這這是長公子的令牌”齊朔望著昭懿公主手中的那塊牌符。
“你認得出就好,現在,放皇城司的人進去查。”殷靈棲道。
齊朔沉默著不說話,只是不再阻攔來人。
“他們進入光祿寺后,自會有人配合尋找相關案牘查證,公主可以放開在下了么”
齊朔微微側開頭,意欲脫離昭懿公主的掌控。
殷靈棲沒松手,繼續用冰冷的令牌挑起他下頜,迫使讓他微微仰起頭。
“你躲什么,你很怕本公主嗎”
“齊越死了,你可要小心行事,莫要惹了不該惹的,步了他的后塵直接小命嗚呼。”
青年目光閃躲,不敢同眼前的少女對視。
距離太近,少女衣袖間甜膩清潤的香氣絲絲縷縷,不受控制地鉆入他的鼻息。
齊朔的耳廓慢慢染上一層緋紅色。
這一變化被殷靈棲盡收眼底,她在心里暗笑,齊聿白這兩個下屬果然性格大相徑庭。
齊越為人圓滑事故,行事狠辣不計后果。
至于齊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