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二嬸嬸看她和五哥走得近,還懷疑過兩人有曖昧情愫,就跟爺爺說要不讓她和五哥結婚,這樣她也可以更名正言順的留在家里。
結果爺爺沖二嬸嬸發了好大的火,說他是把她當成親孫女看待的,她與家里的哥哥們,只能是兄妹,絕不可能做夫妻誰要是再有這種想法,他打斷誰的腿
就是從那時候起,她更加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心事,不敢叫人看出分毫她對小叔有非分之想。
也是自那時起,她知道,自己與小叔,注定屬于兩個世界。
叔叔和侄女的鴻溝,她跨不過去,也沒資格跨過去。
可是喜歡一個人,真的很難控制。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五年前的那一天,那天的事情給她的沖擊力太大了,大到她回過神來,已經不可自拔的喜歡上小叔。
桑檸酸酸澀澀的抿緊粉唇,濕漉漉的霧氣凝在眼角,欲掉不掉,看起來倔強又脆弱。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她還以為是窗外誰在放音樂,都沒有在意,直到響到第四聲,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她連忙坐直,抬手擦了擦眼角濕潤的液體,還咳嗽兩聲清嗓。
拿出手機一瞧,見來電顯示是小叔,她又多咳嗽了幾下,確保聲音沒有異常,她接起電話,聲線軟軟糯糯的“小叔你怎么這個點給我打電話”
勞斯萊斯后座,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隨意疊著雙腿,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拿著平板,而平板上面,是秘書剛才發給他的郵件。
內容總結起來是桑檸在京臺的獨舞被同舞團的蘇霖月搶走。
這便是昨晚小姑娘心情不好的原因。
“想問你后天有沒有時間。”靳修臣并沒有直接問獨舞的事情。
桑檸疑惑的“嗯”了聲,不明所以的回答“后天我后天晚上舞團有表演。”
“白天呢還要排練嗎”
“這倒是不用,今天排練完,明后兩天就不用排練了。”
他們歌舞團每周周末都會有固定的演出,周五則是排練的時間,但由于他們都對表演的內容很熟悉了,所以只需要一天排練時間。
其余的周一到周四,基本屬于自由活動,只偶爾有外省或者國外的劇院邀請他們去表演才會另做安排。
“那后天你白天的時間給我。”靳修臣習慣發號施令的語氣透著幾分強硬。
桑檸心尖輕顫,按捺住不該有的竊喜問“小叔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嗎”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靳修臣不欲現在挑明,他想給小姑娘一個驚喜。
桑檸克制不住的又問“是跟小叔一起嗎”
“嗯。”男人低低沉沉一個字。
桑檸奶白的肌膚急速泛起一層桃色的粉,一整個白天都和他一起嗎像約會一樣
大腦又開始不切實際的幻想,桑檸羞愧的握拳捶捶自己的腦袋,小叔今晚可是要和小嬸嬸相親的
桑檸,你給我振作起來
“那個小叔,今晚”桑檸差點說出今晚家里要安排他相親的事情,好險話到嘴邊,及時吞了回去。
要是讓小叔提前知道家里給他安排了相親的話,他絕對不會回來的,到時候就破壞了爺爺的計劃,爺爺肯定會生氣,她就是罪人了
“嗯今晚怎么”靳修臣隨手點開平板上的早間新聞瀏覽。
桑檸支吾兩聲,情急之下,憋出句“我就想問問小叔今晚回來住嗎”
靳修臣劃動平板的指尖稍頓,靜默半刻,他沉磁的聲線低低反問“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