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卡座,三個器宇不凡的男人圍在圓桌前,一邊玩牌,一邊喝酒。
以往,玩牌總是贏的靳修臣,今晚不知為何,縷縷失手,三人中,就屬他輸得最多,喝得也最多。
周澤謙看他又灌下一杯,揶揄道“修臣,我怎么覺得你是故意輸,故意喝的呢”
陸其琛叼著煙玩世不恭的笑“這還用覺得明擺著啊,來找我們后,就一臉心情不好的樣。這一看就是在他小侄女那受什么氣了。”
“不會吧他家那小檸檬可是出了名的脾氣好,你說思瑤那大小姐還有可能氣到修臣。”
“nonono,恰恰相反,只有那個小檸檬才氣得到修臣。”陸其琛往靳修臣那邊吹了口煙“靳總,我說得對吧”
靳修臣涼涼淡淡的掃他一眼,繼續倒酒“我爸這兩天在給我瘋狂安排相親,全用騙的手段”
他簡單說了下這兩天的相親經歷。
周澤謙陸其琛齊齊笑噴。
“你怎么不早說是因為這個心情不好啊早說出來,讓我們兩個高興一下啊。”周澤謙損友的打趣。
陸其琛撣撣煙灰“你爸是有點急于求成了,不過主要也是你這么多年一直母胎單身,我估計你爸懷疑你喜歡男的,或者性冷淡,所以催你催得急,要我說,你就應該學我,女朋友三天兩頭換,你看我家就從不催婚我,反而覺得我太濫情,都不好意思給我安排相親,怕人家名媛嫌棄。”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的名聲都玩壞了。”周澤謙一臉無語的沖陸其琛搖搖頭“我那個繼妹一提到你,都是一臉大寫的嫌棄。”
“喲,安洛還嫌棄我呢”陸其琛壞壞的扯唇笑“看我下次不逗一下你妹。”
“你別招惹她。”周澤謙維護道。
陸其琛聳了聳肩,也不知道聽進去沒。
兩人說話間,靳修臣又沉默的悶了一杯酒。
陸其琛吮一口煙,耐人尋味道“修臣,你不過就是被忽悠著相了兩場親,以你的心胸應該不至于生氣吧大不了就是對你爸有點無語,老實交代,你其實是在生氣你那個小侄女也忽悠了你吧”
靳修臣喝酒的動作短促的停了一下,他知道好友陸其琛在試探他什么,只是他懶得明說。
不想再被這兩人打趣,他悶完杯里最后的龍舌蘭,放下酒杯起身“明天跟京臺的臺長有約,我先回去了,你們玩。”
他取下搭在椅背后的西裝外套,對折掛在臂彎,沒等兩人回答,闊步下樓。
三人關系熟到穿一條褲子也不過分,因此他這樣說完就走,周澤謙和陸其琛也沒什么不滿。
只是周澤謙對陸其琛有些納悶“你好像一直在試探修臣和他那個小侄女的關系,其琛,你該不會以為修臣喜歡他那個小侄女吧”
“不能喜歡嗎反正也不是真侄女,那個小檸檬還有親戚在世的呢,只能算是寄養在靳家。”陸其琛玩味兒的笑。
周澤謙是三人中,思想最正經的人,他覺得既然沾了叔叔和侄女的關系,那兩人就不能有愛情,就像他和繼妹安洛什么血緣關系都沒有,但要讓他喜歡上安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也是不應該發生的。
所以他蹙了蹙眉,嫌棄的睨陸其琛一眼“你別這樣亂說,小心毀了人家小妹妹的名譽,再說,修臣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
“你不信我的眼力那要不要打個賭我贏了,你車庫里收藏的那輛老爺車給我。”
十點過的臨江御苑風很大,現在又是秋季時節,夜風裹著江面的水汽刮在人身上,頗有些初冬的冷意。
但靳修臣恰好喜歡這樣的風,他讓司機在小區門口停車,他下來自己走進去,司機則直接開去地下停車場。
他住的那棟樓在最外側,穿過一片小花園就到。
靳修臣跟往常一樣,熟門熟路的從小徑走過去,光線由暗到明,他視野短暫的模糊一瞬,待恢復清明,一抹瘦瘦小小的身影猝不及防的撞入他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