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看她好好的突然急著走,眉間也似有憂慮,衛君豪解釋道,“我知道當時我做得不對,那時候真的太難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就不敢跟你聯系,后來有朋友說國外能賺錢,我想著賺到了再回來找你。”
“我知道的。”這些話在之前的電話里,許聽寧已經聽他說過了。
“我后來跟你聯系,你不理我,我把錢轉給你,又被你拉黑了,我想著肯定是你還在生氣,沒馬上找你,是因為被事情耽擱了,哎,你不知道我這幾年為了賺錢有多不容易,剛開始是跟人打工,后來入股公司又自己創業,經常是日夜顛倒。到現在都習慣了,不到凌晨睡不著。”
衛君豪在大學,也算是個風云人物,模樣不錯,又會來事,哪里都吃得很開,如今重新翻身,又有點當年的意思了。
許聽寧看他說起來又要沒完,桌上的菜也沒怎么動,她就用公筷不停地給他夾。
衛君豪吃都吃不及,最后忍不住道“聽聽,我真吃不下了。”
“那別吃了,咱們走吧。”
許聽寧把自己重新裹上,出了餐廳跟衛君豪說自己還要去給人上家教課,就要就此別過了。
衛君豪問她地址,執意要送她過去。
“我也沒什么事,這兩天還要見其他朋友,也不走,你就讓我送吧,路上我還能看看這里的城市景色。”
許聽寧再說什么,就顯得太刻意了,她跟著衛君豪往車邊走,坐上去,覺得悶,把車窗降下一截。
她先看到了霍飛渝,后面是霍涔,霍涔朝她這邊看過來,許聽寧把車窗升了上去。
車子啟動,開出停車場的時候從霍涔身邊經過,許聽寧沒往外看,等開出一段距離,從后視鏡里看見霍涔還站在原地。
他是壓著火的,許聽寧能看出來,心想,應該是跟霍飛渝吃的這頓飯并不痛快。
她不太知道之前的細節,霍家人對其三緘其口,但她能感覺到,霍涔并不想修復什么兄弟情。
這些也都不是她該操心的事了。
衛君豪把她送到了洲際華府,許聽寧讓他在門口停了車。
“你別進去了,這里面外客登記很麻煩。”
衛君豪點點頭,問她“你一直在做家教嗎”
“最近才做的。”
“我聽于歡說你還找她們接了設計的私活。”
“是,賺點錢。”
衛君豪臉色黑沉,許聽寧叫他別多心,擺擺手走了。
她現在養自己沒問題,要養孩子就捉襟見肘了,并且孩子也要看怎么樣,窮養富養是不一樣的。許聽寧一直講究男女平等,在對待孩子上,她覺得也不該有區別,無論男孩女孩,她都會盡自己的全力。
雖然許鵲清說會幫她,可許聽寧認為,養育孩子是她這個母親的本分。
這里剛好離z大非常近,她從租的老小區,走著就能來。學生是一個六歲的小女孩,父親和繼母工作很忙,經常出差。
這個兼職是大師姐給她介紹的,上課一月有余,除了報酬給得很利索之外,許聽寧一次都沒見過小女孩的父母,或者其他監護人。
家里之前倒是一直有個住家保姆,在許聽寧來之前辭職回了老家,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就找了個鐘點工每天來給小女孩做飯,反正也已經六歲了,正常的生活都能夠自理。
許聽寧今天來早了四十多分鐘,敲門進去時,小女孩才剛開始吃午飯。
許聽寧讓她繼續吃,坐在一邊看著要講的課件。小學一年級的語文并不難,主要是認字,她準備得很仔細,不想誤人子弟。
餐桌那邊很安靜,許聽寧扭頭看過去。
“含含,怎么不吃呀”
含含不太愛說話,默了默,說“我吃蝦過敏。”
桌上是一盤白灼蝦和一盤青菜,白灼蝦一只沒動,青菜炒得火候太過,像爛在盤子里似的。
含含用筷子撥了撥青菜,夾起一顆,艱難地張開嘴。
“家里有雞蛋嗎”許聽寧問。
含含點點頭。
“想吃雞蛋羹嗎”
含含咬咬唇,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