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飛渝哈哈笑“嫂子多生分啊”
正好老太太等不及,已經出來了,許聽寧快了幾步,走上前,被拉著又是看又是抱。
霍飛渝還是笑著的樣子,眉眼爽朗,抱著臂,身子朝霍涔那邊斜了一些,低聲說“而且又不是。”
霍涔臉上沒什么情緒“去打小報告啊。”
“我又沒你離婚證,告了你死不承認怎么辦,再說那多沒勁。”
“不敢就閉嘴。”
“你們兄弟倆聊什么呢”老太太揚聲。
“奶奶,我跟哥哥講小秘密呢,您可不興什么都問啊。”霍飛渝說得半真半假,又像是故意在逗趣。
“你啊。”老人家喜歡見到手足和睦,笑得合不攏嘴,又看向霍涔,“你弟弟一看見你回來就跑過去了。”
“嫂子懷孕了,哥哥肯定得扶著,空不出手,我去幫哥哥提東西嘛”他說得人畜無害,可這時候霍涔有什么東西需要他提,無非是回來見奶奶,不能空手,要帶著禮物。
霍涔他忙,公司年底出了點小問題,昨晚上加完班回自己那里住,電梯里遇見一個孕婦,那什么破病又犯了,心口悶疼,今早上吃了一粒止疼藥,才緩過那陣疼勁。
其實回自己家,本也沒那么多講究,可帶著許聽寧,又被霍飛渝這么一點,好像是他霍涔,真沒把奶奶當回事一樣。
霍涔能想不到嗎每次回來不就這么個路數,他再沒時間,也可以交代給別人去辦,他就是故意不帶,最好霍飛渝的敵意再蓬勃點,腥風血雨都往他身上來。裝野狗就要有野狗的樣子,不是怕載著許聽寧,不安全,早上那粒止疼藥他都不會吃。
老太太沉著臉,沒說話,她本來就對霍涔帶著陳年的氣,也算養了他這么多年,就沒聽過她一次話,這次都聽說要分家產了,他也不知道殷勤。
霍商東也已經出來了,臉面上掛不住,正要圓場,許聽寧開口道“謝謝弟弟,東西不重,霍涔自個能拎得動。”
她把圍巾扒拉下來,也沖霍飛渝笑,然后拿走霍涔手里的暖手壺,捧給老太太。
暖手壺能值多少錢,給老太太還不夠寒磣的,霍飛渝勾唇不語。
“奶奶,您看看湊不湊手。”
許聽寧拿掉上面裹著的布袋子,露出里面的陶瓷暖手壺,瓷倒是沒什么稀奇,樣式也很普通,但上面畫的蘭花,功力卻非等閑,靈動傲氣撲面。
但這還不是關鍵,許聽寧在里面泡了干桂花,一打開,香氣沁人心脾,老太太最喜歡桂花香。
老太太也是名門出身,眼界很高,端詳著不離手,贊不絕口。
有次小聚,導師高興,喝了二兩酒后跑到雕塑系,在雕塑系主任的陶坯上畫了這么個蘭花,沒想到燒制出來后,震驚四座。
老頭誰也不舍得給,后來還是因為許聽寧做的那首詩,讓他在本科生面前找到了面子,老頭一高興,賞給了她。
霍飛渝哪想到還有這一手,僵了一瞬,隨即就笑了。
“哥,老婆娶得真不錯,可惜離了,是不是很氣”
這些除了霍涔,當然沒人能聽到,他以為霍涔會懟回來,沒想到霍涔很認真地回了他一個字。
“是。”
霍涔希望老太太給他甩臉子,霍飛渝一得意,最好趕緊把離婚的事捅出來。老太太真生氣他是見識過的,會搬出家規,拿戒尺打他手心,手掌會腫得又紫又紅,那是真得疼,否則他也不會為了泄憤,把祖傳戒尺給劈成兩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