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離婚了。”許聽寧又板起臉提醒他。
“我知道。”霍涔覺得那粒止疼藥的藥效已經過了,心臟開始隱隱不舒服,背過身去,“你躺會兒吧,睡不著就靠在床頭看書,我不碰你,就在這陪著你。”
她剛才的胎動確實明顯,也怕撐著再有什么問題,就沒再矯情,問他“我睡衣還在嗎”
“在,但是你這樣應該穿不上,就給你買了套新的。”他從衣柜里拿了套新的給她,又把身子背了過去。
許聽寧心想你為什么不直接出去,不過這是他的家,霍涔也不是會受人指揮的性子。她聞了聞睡衣上面洗衣液的香味,躲在被子里換著。
窸窸窣窣的聲音,讓霍涔下腹燥熱,他覺得自己不至于對個孕婦有反應,但那可是許聽寧。
“好了。”
霍涔回頭,看見她已經躺好了,她不使壞的時候人看著很乖,給人特別好欺負的感覺,其實一點也不好欺負,骨子里很堅韌,敢和他魚死網破。
“要看書嗎”霍涔問她。
許聽寧搖搖頭,霍涔拿起書,坐在她旁邊“我給你讀”
那是她的書,一部外國愛情名著,她從祁毛那里拿過來,看了一半就和霍涔離婚了,書里夾著書簽,霍涔翻到那一頁。他聲音很好聽,喉結會隨著滑動。手指也很好看,翻書的時候手背上的筋脈明顯,很清冷迷人。
“霍涔,沒有戴婚戒,奶奶會不會發現我可以說孕期手腫了戴不上,你怎么辦”
“沒事。”他分神看向她,揉揉她的頭,“只有你會盯著我的手看。”
許聽寧抿抿唇,忽然來了一句“沒別的女人看過嗎”
怎么會沒有,上學時候很多女生喜歡他,白沅還拍過他的手發朋友圈,香港那兩年他倆分居,他也有的是機會摘了戒指,給別的女人看。
“可能有吧。”霍涔淡笑了一下,“但看我手來查崗的只有你。”
許聽寧不吭聲了,把身體轉過去,側躺著,背對著他。
“這么跟我慪氣的也只有你。”霍涔看著她的背影,若是在以前,他就扯著她的頭發讓她必須看著自己,他還會壓上去,在床底之間門,他總是把強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占不住心,就想先占住人,霍涔反應過來這些的時候,人和心都不是他的了。于是放在許聽寧頭后的手,松了勁,溫柔地揉了揉她軟軟的發絲。
許聽寧沒注意到他的變化,聲音悶悶地“我沒慪氣,孕婦要左側躺著睡,對胎兒才比較好。”
霍涔緩緩俯身,貼著她的耳朵“那你乖點,閉上眼睛。”
她身子一抖,他馬上又坐了起來,開始念書。
好看的人,知道自己好看,那才是最麻煩的,許聽寧也很清楚自己,是經不起霍涔撩撥的,畢竟是喜歡了很久的人,這時候她又會難受,霍涔也有喜歡很久的人,如果白沅撩撥他,他會怎么樣
醋意橫生是最危險的信號,許聽寧不能讓自己再陷下去,集中精力聽著書里的內容,于是她睡著得很快。
醒來時霍涔不在房間門,床頭柜上擱著杯牛奶,許聽寧判斷他沒離開多久,因為牛奶還是溫熱的。
沒想到自己睡了這么久,已經臨近午飯,她趕緊換了換衣服出去,就在樓梯拐角,看到了霍涔,準備開口喊他,聽到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我跟小渝說過了,他不爭奶奶的東西,愿意都給你。”
是霍商東的聲音,霍涔垂著眼,手抄著褲兜,看不出是什么情緒。
“那”霍商東頓了頓,“公平起見,爸爸的公司交給小渝。”
霍商東的公司,前身就是霍家的產業,老太太的大部分錢,也在那里面,就是相當于把霍家實際的資產資金都給了霍飛渝,而霍涔得到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