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可憐,若不是雷家出事了,那位二小姐怎么說也是正兒八經的夫人,沒想到沈家竟就這么匆匆把她送去宋州令家為妾了。“
"沈家這樣的人家,竟會送女兒卻做妾"黑臉漢子好奇詢問。
“雷家出了這樣的事,官府查了這些時日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出,最后也只隨便在通緝榜上拉了個江洋大盜來頂缸,誰知道雷家得罪了誰哪路殺星,雖說如今看起來幕后之人只指針對雷家,但萬一呢難得州令不嫌棄,還提拔了沈嘯為郡判,沈家這女兒可值呢”
“他們家大姑娘也不差呀,嫁的那可是南州巨富,聽說當年出嫁時金家光聘禮銀子就送了六萬兩。”
“六萬兩”超額的聘禮頓時引起周圍一片抽氣聲,卻原來偷偷豎著耳朵聽著這些八卦消息的人竟有不少。
金錢美人向來是永恒熱烈的話題,一時間參與討論的人更多了。
“金家雖然巨富,可到底是商賈之家,來求娶沈家這樣的官家小姐做續弦,自然是要付出點代價的。要說沈家的這幾位姑娘,還是以三小姐最為貌美,又一向有溫柔賢淑的名聲,以她們這一個比一個值錢的架勢,不知這位以后又能為沈家換得什么”出聲的依然是那個褐袍書生,說的話細品起來卻是又酸又毒。
有湊熱鬧的人,自然也看不慣的人,這不,聽這書生言語間越發過分,就有人站了出來。
“都說吃人的嘴短,某今日才發現,這話也不盡然,不然怎么有人嘴里還吃著別人家的席面,可也沒見那長舌短上幾分拿著別人家姑娘嚼舌根,豎子非人。”一位衣衫半舊的中年文士掛著毫不掩飾的嘲諷笑容看向書生,無論是輕飄飄劃過的眼神,還是慢悠悠的搖著手中墨玉折扇的動作,簡直都是從頭到腳就在詮釋什么叫輕蔑。
“你咳咳咳”那話語那姿態直氣的書生怒氣勃發,猛灌入一杯酒后正待好好“文斗”一番,卻后心一悶,一時間嗆住咳的驚天動地。
“看,不修口德被報應了吧。”見到書生如此狼狽姿態,中年文士偏偏還要在他的瞪視下再狠戳一下。
那書生只覺一口濁氣悶在胸口,氣的之發抖嘴里卻說不出話。
而在手邊人視線都落在書生身上的時候,原本坐在他身后位置的那個黑臉漢子卻已經不知所蹤,只留板凳下幾塊染血碎瓷片。
而那懟的書生幾乎一口氣上不來差點過去了的中年文士,也在不久之后悄悄離席。
不到一刻鐘后他卻又出現在離沈宅不遠處的一座無名小院里。
“千刃山莊溫獨劍可是被沈家邀請著小住了,對此事教主怎么看”看著那個在院中大樹下擦劍的高大男子,文士依然搖著自己新得的寶貝折扇慢悠悠的問道。
“”樹下之人依舊在仔細的擦著劍,好像除了手里的劍,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