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把這疊銀票小心的放到桌面上,生怕真的因為自己力氣太大把這些紙片兒給捏碎了:“教主,老梅,這筆銀子咱怎么用”
“就先去把教里的屋頂補補,入冬的糧食也去買一批,快中秋了,也要給教中兄弟們發些過節銀子下去。其他的,就梅子你安排。”
“臭小子,說了多少年了,你要么叫我右護法,要么叫我梅護法,再梅子梅子的叫,老夫我敲碎你腦殼。”梅子酒捏著手里的折扇看著已經長成高大青年的教主,心里很是懷念曾經能輕易敲到教主腦殼的美好時光,到如今也就只能過過嘴癮了,誰叫他武功已經差了教主一大截呢。
羅舒也不說話,只看著梅子酒挑了挑眉毛,眼神里卻難得在他近年來越發穩重冷厲的外表下泄露出了一點年少時的神態。
“安排,又是我安排,我是教主你是教主,我也不是賬房,才三萬兩,你們真以為很多嗎別說總壇要休整,下頭好些堂口也要再立,庫房里的那些老底子,單單要重新拉起咱們的情報網都不夠。教里的老人倒是還能支應,但新弟子可沒幾個咱們二十幾年沒出山了,青黃不接沒錢沒人還有教主你”
一說起教內之事,平常總是清雅文士模樣的梅護法就像變了一個人,開始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可這是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也是總執教中內務的右護法,他能怎么辦,他也只能乖乖聽著。
“天邊的那朵云有些像家里的石獅子”就在羅舒把梅子酒的絮叨當做背景音抬頭望天放空的時候,忽然在他耳邊炸下一聲驚雷。
“要我說,教主你索性把人娶了算了,免得每日待在這里。”
“”他剛才聽到了什么話題什么時候轉到這個方向的
一同在念叨里放空的左護法高猛幾乎要跳起來“什么我們要有教主夫人了”
“胡鬧,我內力純陽,娶了人家沈家姑娘回來守活寡”羅舒的斥責幾乎和高猛的驚呼同時響起。
“我也沒提是沈家小姐呀。”梅子酒唰的一下抖開折扇,悠悠然補了這么一句。
這下連高猛都是一臉的意味深長。
“我說教主你怎么這段時間總住在這小院里,我還尋思著這屁點大的地方,練套劍都施展不開,教主你這樣的武癡這次為了和那幾家周旋臨州勢力重新劃分的事,可是受了大委屈了,可原來”
“不過是因為她的琴聲能壓下些我的內息而已。”羅舒冷著臉道。
“你對人家沒意思,你那天在浮白樓對白無瑕出手給人找回場子”聽到羅舒這么說,梅子酒臉上的更添加了幾分欣喜“教主您的內功不是已經練到第八重了嘛,原本突破第九重時的內息洶涌最為兇險,如今既然有這樣的緣分,豈不是天作之合。”
“是極,是極”高猛連忙附和。
“成婚后再多練練,一旦突破到第九重,到時候自然可以陰陽調和,守活寡什么的自然也就是無稽之談了。”梅子酒用略帶戲謔的表情飛快的掃了一眼羅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