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沒有鬼
妖魔鬼怪都是騙人的
等她再想找蘇鳶時,人已經沒影了。
另一邊,蘇鳶走出飯店,心中多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也許當年,姜雪的死并不像表面那般簡單
就在她神游太虛的時候,婦女主任領著大家來到工人文化宮的后臺。
表演服裝是自備的,化妝由沈晴負責。因條件有限,除了眉筆和口紅,再無其它化妝品。
換好衣服,沈晴先是給蘇鳶畫。
她肌膚如雪,仿佛吹彈可破。那雙清澈的杏眸,明亮而純粹。
沈晴不由自主地看紅了臉,真心夸贊道“鳶鳶,我太羨慕你對象了。他能把你追到手,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蘇鳶心虛一笑,沒敢接話,接話就是撒謊。
此時此刻,在青山市汽車站。
傅墨白冷眼看著身前之人,無情拒絕道“我還有事要做,沒空參加軍民大聯歡,你先回去吧。”
可對方仍然不依不饒,“你初來乍到,要跟上下級打好關系才行,別太任性,快跟我走吧。”
“不去。”
見他油鹽不進,邱野沉思一瞬,有了主意。
“你不是想見錢副營長嗎他應該在文化宮看演出。”
傅墨白蹙了一下眉,直視他問“你怎么知道他在”
見有戲,邱野笑呵呵地解釋“我聽說他新處的對象是文工團的姑娘。當初不顧自己35歲的高齡,舔著臉追求人家。今天那姑娘有演出,他肯定要去捧場。”
此人叫錢豐,曾是蘇建國手底下的兵。
想結識他,需要一個契合的時機。傅墨白毫不猶豫地轉身,與前往白云村的客車擦肩而過。
“走吧,去看看。”
“好嘞”邱野笑著跟上他,夸自己是個大聰明。
距離軍民大聯歡正式開始還有十分鐘。
無論臺前還是幕后,都很熱鬧。
蘇鳶他們已準備完畢,坐在距離后臺不遠的位置耐心等待。
楊曉紅的臉色漸漸紅潤,整個人緊張得直發抖,其他人想要安慰她,卻也好不到哪里去。
蘇鳶為每人發了一顆糖,告訴他們可以緩解緊張情緒。
沈晴剝開糖紙吃掉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緊張的心情確實有所好轉。
“鳶鳶,你這招兒真管用,謝謝”
蘇鳶回以微笑,也為自己剝了一顆糖。
這時,有個領導模樣的中年女人朝這邊走來,神色焦急地大聲問“你們誰會彈鋼琴如果有會的,請舉下手。”
大家你瞅瞅我,我瞧瞧你,皆是搖頭。
畢竟在這個年代,鋼琴屬于奢飾品,有些人連見都沒見過,剛不用說彈了。
就在她想要放棄,去問別人時,蘇鳶把沒吃的糖重新包好放回兜里,再舉起手,“我會一點,但能背下來的曲目不多。”
女人眼前一亮,說出兩個曲目問:“這兩首歌你會彈嗎”
好巧不巧,其中一首正是他們所要合唱的洪湖水浪打浪。
這首歌本來是要鋼琴伴奏的,結果鋼琴師急性闌尾炎去了醫院,現在找唱片改伴奏已經來不及了。
在其殷切的目光中,蘇鳶點頭,“兩首曲子我都會。”
“那熟練度呢”
蘇鳶敢把話說得太滿,就怕對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應該算是流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