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打來電話時,孟玳玳一碗面正好吃完,孟成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每晚的例行電話,問她有沒有到家,門有沒有鎖好,窗戶別忘了關。
陸北過來端她的空碗,“還要不要吃”
孟玳玳瞪他,不讓他說話。
好在她爸好像也沒有聽到,又嘮叨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陸北從沙發上下來,也坐到了地毯上,兩個人的肩膀擦著肩膀,他問,“師父他老人家知道我在這兒怎么了我們又沒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他就是故意出聲的,孟玳玳伸腳要踹他,只是一提腳,浸了酒的身體就失了平衡,她要倒,他過來撈,最后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毯上。
她在上,他在下,她壓著他,他悶哼出聲。
雖然她最近確實是胖了點兒吧,不然穿個小一號的衣服也不會崩開拉鏈,但也不至于壓到他聲音都變了,就好像他身上壓上了一個石坨,孟玳玳惱羞成怒,“我有那么沉嗎”
陸北擁著她的腰安撫,“不沉,一點兒也不沉,是我肩膀受傷了。”
孟玳玳看他神情不似作偽,“怎么弄的”
陸北回,“婚慶的人在拆場地,我沒注意到,架子倒了,砸了一下。”
事實上是邵陽姐姐家的孩子在場地里玩鬧,撞到了架子,他跑過去護住了孩子,被砸到了肩膀。
孟玳玳扒他的襯衫,“我看看。”
陸北忙按住她的手,“不嚴重。”
她吊帶外面套了件鵝黃色的毛衣,很寬松,一俯身,大半的馥郁香軟跌進他的眼里,大概是剛洗過澡,頭發還有些潮濕,發尖不經意地掃過他的下巴,還有橙子和紅酒的香甜,他腹間的火慢慢燒起。
陸北對喝多了的自己并沒有多少信心,他的自制力在一點點喪失。
同樣喝多了的孟玳玳沒有感知到身下人的變化,他一說不嚴重,她就更急了,直接扯開了他的襯衫。
肩膀上淤青一片,這哪是不嚴重,她想摸一摸,又怕他疼,眼里溢出了水氣,“疼不疼”
陸北撫著她的眼角,啞聲回,“疼。”
孟玳玳湊過去,對著那片淤青輕輕吹了吹,吹完問他,“還疼嗎”
陸北牙關咬緊,頸間繃起了青筋,勉強擠出幾個字,“不疼了。”
孟玳玳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了什么,想起身,又沒有動,只看著他。
空氣里起了膠著,濕熱的,滾燙的,灼人心的。
陸北箍緊她的腰,想把她嵌到他身體里去,他問,一字一句地確認,“孟玳玳,我想親你,可以嗎”
“噓”孟玳玳的食指抵在了他的唇上。
想親為什么要問呢,直接親就好了,反正傾身就能親到。
下一秒,她低頭咬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