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淺又說“哥哥,我做了雪花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方便開下門嗎”
周矜翻了個身,聽見了,但不想搭理她。
陳淺垂下了眼眸,雪花酥冷了不好吃。猶豫了會兒,還是決定將雪花酥放在門口,“那我給你放門外了,你忙完了記得吃。”
陳淺將碟子放在門口打算離開的時候,身后的門啪嗒一聲被人打開了。
少年出現在身后,眼睛撇過放在地上的雪花酥。底下三個,上面一個。
“我是不是得給你找支香,好讓你祭拜我”
聞言,陳淺連忙將碟子拿起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矜問“那你什么意思”
“嗯”陳淺看著碟子的雪花酥,誠實回答,“我覺得你可能心情不好,吃甜的容易變得變得開心。”
“昨天下午真的很抱歉,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不過我今天做了雪花酥,你可以嘗嘗,我試過了,很甜的。”
“心情不好你感覺錯了吧。”周矜越過她,面無表情看著那碟雪花酥說,“而且,我討厭甜的東西。”
下樓時,周矜低頭翻看手機,頁面是兩分鐘前厲康發來的短信。
已經辦完了,包跟東西就放在客廳桌上。
這時周矜的專用司機王亮剛好也辦完事,拿著一只白色的帆布包進來,隨手將包放在桌上,就被聞聲出來的林初熱情地拉進廚房嘗餅干。
周矜剛下樓,就聽見了隨之而來的腳步聲從身后響起來。少年蹙了蹙眉,轉身進了一邊的洗手間。
陳淺下樓的時候,碰巧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但她剛下樓就看見,離自己最近的桌子上擺著的是自己的包。
她聽見了,司機說,是周矜讓他去警察局將包拿過來。
她又仔細想了一遍周矜的話,覺得自己剛剛誤會了,周矜如果真的討厭她,為什么要幫她。
陳淺想著眉頭舒展開,正準備拿包上樓的時候,小姨在廚房里叫她了,“淺淺,是你下來了嗎你快來幫小姨一下”
“哦,好”陳淺聽見小姨著急的聲音自己也有些著急,忙著將周矜沒要的雪花酥放在桌上。
剛好從二樓下來的女傭見陳淺手忙腳亂,上前問“陳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陳淺掃了一眼桌前的包,覺得這客廳男人時常走動,內衣內褲放在這兒不太合適,于是說“可以幫我把包拿到房間嗎謝謝了。”
“沒問題。”女傭笑道。
陳淺朝女傭甜甜一笑,就立即往廚房中趕。
陳淺剛走,周矜就從衛生間出來了,眼睛掃過桌上擺著的四枚雪花酥,難掩嫌惡。稍等了一會兒,王亮嘴巴里塞的鼓鼓囊囊地從廚房里出來了。
周矜簡直懶得說,隨手指了指桌上的白色帆布包,“帶著,走。”
王亮看著那只熟悉的白色帆布包,愣了一下,但身為周家的司機,恪守本分是職責,自然不會多嘴。
周矜坐在后座,搖下半扇車窗,保鏢李文成跟著上車,周矜攔下另一個保鏢厲康。
“你不用上來。有事情交代你辦,”周矜將一張支票遞給厲康,“去收一輛川崎h2。”
南城萬象城,一家名為troy的高級會所,一間包間內。
四周陳設復古,放著老留聲機與墨西哥小擺件,暖黃色燈光從頭頂洋洋灑灑落下。
倒也不是會所走復古文藝風,而是會所客戶群體龐大,而質量越高的消費群體,需求也不同。除了普通包廂走的輕奢法式風以外,會所每一間包廂的設計各不相同。
此時顧成柏正穿了一只碎花t恤,頸間帶著一只純銀鏈子,吊兒郎當地坐在包間沙發上,輕晃手中的xo,自顧自地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