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安靈動眼睛落在貝特倫小姐臉上一成不變的表情上,壓住心里的好奇,笑答“是的,我跟家庭教師學過鋼琴。”
達什伍德先生和達什伍德太太沒有將瑪麗安三姐妹送到寄宿學校,而是請家庭教師到家里教導三姐妹,但教導瑪麗安三姐妹多年的家庭教師因為結婚緣故,跟隨丈夫到其他地方生活,瑪麗安和埃莉諾可以不用家庭教師教導,瑪格麗特需要,可惜還沒找到合適的家庭教師,現在瑪格麗特由瑪麗安埃莉諾加上達什伍德太太暫時教導。
貝特倫小姐唇角輕輕一扯“家庭教師看來我可以期待一下你彈奏的鋼琴”
瑪麗安微笑,眉宇間有著獨屬于她的張揚自信“當然,你可以期待,我彈得還不錯。”
貝特倫小姐這才認真地打量起瑪麗安達什伍德“是嗎。”
“貝特倫小姐,希望我也有榮幸能聽你彈鋼琴。”瑪麗安看著貝特倫小姐的手指,那上面有著彈鋼琴留下淺淺的痕跡。
“兩位可愛的小姐,不如我們現在過去,好讓我的耳朵在晚餐前先來享受一場聽覺盛宴”杰里米適時提出建議。
瑪麗安的心早已飛到隔壁鋼琴上,貝特倫小姐看著瑪麗安,也一口應下。
離去前,貝特倫小姐特意過去邀請達西先生還有達西小姐同行,于是,最后一起去聽鋼琴演奏的是所有人。
“瑪麗安,你跟杰里米說了什么怎么突然大家都要去聽你們彈鋼琴”瑪格麗特挽住瑪麗安手臂悄悄問,她先前在瑪麗安和杰里米交談中途退出,跑去達什伍德太太身邊。
瑪麗安笑問“瑪格麗特,你不想去聽鋼琴演奏嗎”
瑪格麗特“是的,我想。”
姐妹倆交換一個眼神,比起不得不保持禮儀聽別人交談一些無聊的話題,當然是去彈鋼琴聽鋼琴演奏更有趣味。
眾人在鋼琴房一一落座,看著貝特倫小姐第一個走到鋼琴前,她在人群里看了看,忽然聽她說“瑪麗安小姐,你能否幫我一個忙”
大家看向瑪麗安,瑪麗安一笑“當然,我很樂意,貝特倫小姐。”
瑪麗安從沙發上站起來,裙擺微微晃動,邁著輕快又有點小矜持的步伐走到鋼琴邊上,凝白的手指翻動樂譜,她不著痕跡打量這臺漂亮的鋼琴,眼睛閃閃發亮。
貝特倫小姐坐在鋼琴前,手指放在黑白琴鍵上,開始彈奏優美的鋼琴曲。
誠然,貝特倫小姐彈奏的鋼琴曲乍一聽優美動聽,但對瑪麗安耳朵卻是真真實實的折磨,因為貝特倫小姐彈奏的鋼琴曲就像她的臉一樣僵硬,沒有感情,全靠技巧,索然無味。
瑪麗安最討厭束縛,最討厭各種僵硬教條的東西,但她仍然盡職盡責翻過一頁樂譜,聽得很認真,表情很嚴肅。
一曲畢,大家紛紛鼓掌,瑪麗安隨大流鼓掌,貝特倫小姐能彈奏得這么好,肯定練習了不短時間,即使她的鋼琴曲聽不出任何喜愛鋼琴之情。
貝特倫小姐驕傲地抬頭挺胸,并把座位讓給瑪麗安“現在,輪到瑪麗安小姐。”
“瑪麗安小姐,請你允許我為你翻樂譜。”杰里米站起來,姿態優雅地走向瑪麗安,低頭詢問她。
瑪麗安仰頭看他,眼睛一彎“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