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和她生死大戰了一場……
周衍想著，思維也定格了剎那。
好像，眼前的環境……的確不像是大戰了一場的環境啊。
周衍看向了甲板——之前甲板被打破了。
但是現在，甲板上沒有任何痕跡。
“那一戰？發生在過去？還是幻境？”
周衍運轉《時光溯源之道》，隨即，他立刻發現，他的境界在金丹境六重后期。
而他以火眼金睛看向軒轅天邪劍的時候，也發現，其中那一縷毀滅法則消失了。
用了。
也就是說，戰斗已經發生過。
“那一戰，古嫣兒似乎是以戰斗，衍化宇宙大爆炸？然后毀滅法則在宇宙大爆炸之中，發生了新生的變化。這是涅槃的某種方式？她是在教導我魂殤的恢復之法？”
“斬魂道，若是衍化這種爆炸呢？”
周衍回憶之前那忽然閃過的一道靈光，心中一動，直接衍化斬魂道，嘗試著去讓那被激活的道傷魂殤產生混沌大爆炸。
這很危險，一個不好，可能會加重魂殤，引出很惡劣的后果。
“嗡——”
那一刻，被激活的道傷魂殤一震，眼看就要炸裂，惡化。
可就在那一刻，斬魂道的奧義自主運轉，忽然生出了一縷縷九源符文一般的紫氣變化。
一團紫氣小宇宙顯化了出來，瞬間封住了即將爆炸的道傷魂殤。
周衍再次渾身一震，境界水到渠成踏入金丹境六重圓滿。
而他的道傷魂殤顯化于眉心，青色，看似只有不到一個月的生命。
但實際上，這一刻，斬魂道第一層，已經圓滿。
從不到十分之一的修煉進程，忽然之間提升到了十分之十！
第一層連入門都算不上的斬魂道，反而莫名其妙的、就這樣被頓悟了出來，并在第一層，徹底圓滿。
那一刻，周衍的心情，十分復雜。
甚至，他都還沒有弄清，之前發生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周衍將火眼金睛的感應力，從軒轅天邪劍中，籠罩到了四周。
他去嘗試讀取那些圣子圣女們心中所想。
信息有很多，也很清晰。
但無一例外，所有人，都沒有關于‘古嫣兒’的記憶。
周衍心中有些駭然，甚至于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古嫣兒是古云墨的小皇妹？”
“古嫣兒真的死了？”
“古嫣兒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衍臉色復雜。
古云墨臉上帶著幾分疑惑之色，看著忽然境界提升卻道傷魂殤爆發的周衍，有些擔心。
周衍沉思之間，無視了走過來的四名圣子圣女——盡管他們帶著強烈的殺機。
周衍忽然開口道：“我若死了，那便死了。那么，古云墨，你替我向某些人，說一聲——對不起。”
古云墨皺眉，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疑惑：“你死了，我就奪你血脈，娶你女人。”
周衍道：“行，怎么樣都行，都死了，又哪里還有那諸多計較？”
古云墨沉默了半響，眼中顯出了惶恐之色，道：“這一幕，是不是發生過？我怎么有種熟悉感？周衍老哥，你在做什么？你別嚇我啊！”
周衍道：“嗯，就是嚇嚇你。好了，有些人找死，我就成全他們。”
周衍說著，才看向了譽冥承、譽冥秋和血滄月、血秀云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