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當那一縷紫炎逸散出來的瞬間，當那一縷氣息顯化出來的剎那，周衍看到，那盤坐著的老人，忽然淚流滿面。
那一刻，周衍整個人也有些懵了。
不僅周衍，事實上，此時的古云墨和雷滾滾，同樣也已經驚呆了。
因為，隨之而來的，不是那老道對他們釋放出殺機，而是——那老道站起來之后，忽然朝著周衍跪了下來。
非但已經跪了下來，更是三跪九叩，滿臉懺悔之色。
這種情況，完全讓古云墨和雷滾滾傻眼了。
周衍也同樣有些吃驚，但是同樣的，他也隱約已經有些想法了。
雖然說，他未必一定能知道真相，但是，這老道的做法，實際上已經給出了很好的明示。
“王，對不起。”
老道哽咽著，一直在磕頭，以他的能力，實際上普通的磕頭根本不會受傷，但是他用了很大的力，而這片天地的地面也非常的堅硬，所以，他依然磕頭的頭破血流——盡管，實際上，他甚至于連血都沒有多少。
“你……”
周衍沉默著，眼神復雜。
“你曾經背叛了我？”
周衍微微沉吟，開口詢問道。
“沒……沒有背叛，只是，曾經，曾經……”
老道說著，卻是有些說不出來。
但，他既然說沒有背叛，周衍便知道，那一定就是沒有背叛。
“炎炎，炎炎她，她還好嗎？”
那老道輕聲開口，聲音里帶著期待以及一絲絲的惶恐之意。
“炎炎……還沒有出世。我還沒有找到能孕育她的存在。”
周衍想了想，說出了一些實情。
這話，古云墨和雷滾滾就有些莫名其妙，有些聽不懂了。
“穆清顏——穆清顏不在？”
那老道本能的反問了一句。
這話，說得周衍心中都不由一凜。
果然，正常情況下，炎炎應該是穆清顏的女兒嗎？
那么，他真的要對穆清顏動手？
周衍沉思之間，那老道又如同想到了什么，臉色微微蒼白了幾分，道：“王，不會……不會穆清顏也沒有出世吧？”
周衍道：“萬界神女穆清顏，我們這個世界，也有這樣的存在，但是是不是你所說的那個穆清顏，誰又知道呢？外面的世界，變得很復雜，超乎想象……”
周衍的話，讓老道再次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唉——”
老道說著，他看了看手中的軒轅天邪劍，搖了搖頭，道：“王，這柄劍可以使用，但一旦其中的碎片收集齊全了，再使用的時候，王就要留一絲防備之心。如今，這柄劍很多能力沒有能釋放出來，老奴，便為王重新祭煉這柄絕世帝兵。”
老道說著，忽然一掌拍向了他自己的眉心。
“噗——”
那一掌之下，虛空碎裂了一道漣漪，他自己，直接被一掌打成了血霧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