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云悠然十分贊同,曾經的北疆國是什么樣她很了解,這吳國的天子能把國家治理成這樣,真的很厲害。
突然,有人怒斥,“什么明君什么雄才偉略不過是個殺兄殺弟,逼死親父的不孝不仁不義之徒罷了”
云悠然微微皺眉,循聲看去,見到一個青衫文士,滿臉怒容,義憤填膺,活像吳國天子殺的是他全家一樣。
不僅云悠然看向他,在二樓的食客也全都看向了青衫文士,大多眼神不善,面帶怒容,像是下一秒就能破口大罵。
帶著侍女,剛好上到二樓的陸雪琪聽到這番話,下意識停在了樓梯拐角,眼神冰冷的看向樓梯口。
身后跟著的掌柜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樓梯上,額上冷汗涔涔,張嘴就要說什么,卻被陸雪琪揮手打斷。
掌柜的求饒話被堵在喉嚨里,面色發白,心中暗罵你罵皇帝,你不怕死,你回家罵去啊在我店里罵,這不是害人嗎
青衫文士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頓時挺直了腰背,大義凜然道“圣人言,忠孝仁義可以治國,當今天子這等不仁不義不孝之輩,有什么資格坐在皇位上又有什么資格稱明君”
“一派胡言”有個穿著粗布麻衣的書生憤然起身,喝道,“當今天子愛民如子,在位七年不但打下了北疆國,還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海晏河清,實數難得一見的明君,怎容你污蔑”
青衫文士用眼角斜了麻衣書生一眼,撇撇嘴,不屑道“你不過是山野匹夫,粗鄙不堪,又懂什么明君昏君殺兄弒君之輩,有違天理倫常,尊卑不顧,長幼顛倒,連個人都不算,算什么明君”
“你”麻衣書生被氣得臉色通紅,說不出話。
云悠然心中也升起一股怒火,就是這幫子酸儒,什么牝雞司晨,什么餓死是小失節是大,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什么天理倫常,都是這些個混蛋說的。
紅影一閃,“砰”的一聲巨響,云悠然已經把青衫文士連人帶椅子踹倒在地,一只腳踩住了他的胸口。
這個變故驚呆了所有人,二樓一片安靜。
驚呆過后,眾人要么面露快意,要么幸災樂禍,也有人看著云悠然,眼中露出驚艷神色。
云悠然低頭,罕見的收起笑容,眼神冰冷的看著腳下的文士,聲音也很冷,“是不是明君是天下百姓來評論的,你算個什么東西也能代表天下百姓”
“殺兄殺弟,逼父親讓位,皇權爭斗你和我說對錯,說忠孝仁義,你腦子有毛病吧身為帝王,國家治理的好不好才是評判他的標準。”
“你穿的綾羅綢緞,戴的名貴玉石,你又見過多少百姓疾苦可知道當年北疆國民不聊生,易子而食,白骨露于野,千里無人煙的慘狀,你可見過”
“吳國天子打下北疆,讓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活萬萬人,如此功績足以用萬家升佛來形容。你又為這個國家做過什么為百姓做過什么你有什么資格評論一位活萬民的帝王你,不配。”
“說得好”剛才說話的麻衣書生大聲稱贊,“這些個高門貴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帶的是金銀玉石,又哪里知道天下百姓的不易,又哪里知道當今天子活萬民的功績有多高”
“不錯”
“說得對”
二樓頓時響起一片稱贊之聲。
青衫文士被踩在地上罵,卻是一臉的不服不忿不怕死的樣子,他眼珠轉動,上下打量云悠然一眼,眼中滿是不屑,嗤笑道“身為女子,穿著如此暴露,與青樓女子無異,傷風敗俗,我不屑和你說話,臟”
云悠然笑了,笑得很燦爛,她右手拂過赤煉扇,一道紅色弧形刀刃飛出,斬入青衫文士口中,把他的舌頭硬生生割了下來。
“啊”青衫文士一聲慘叫,雙眼圓瞪,口中發出“嗚嗚”的痛呼,鮮血不斷從嘴角流出,身體劇烈掙扎,卻被云悠然死死踩住,一點兒也動不了。
酒樓二樓傳來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有人小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