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動,整個車子都能聽到光太郎的大嗓門,一會叫赤葦,一會和木葉拌嘴,我覺得他有點吵,就拿出耳機來聽歌。
結果他從旁邊搶走了我一個耳機,掛在自己耳上。
“還給我。”
“我也要聽。”
我伸手去拿,他按住我的手,一直壓到座位上,好像怕一松手,我就會去搶回自己的耳機。
我放棄拉扯,把視線轉向窗外,他也放松下來,轉頭繼續和木葉聊天。
只是在我們座位中間,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還在壓著我的手,一直沒松開。
運動少年常年打球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愛出汗,手心傳來的熱度讓人心慌。
梟谷的合宿我參加過好幾次,所以對一起合宿的學校并不陌生。
音駒這邊也混的挺熟。
唯一陌生的是來自東北宮城縣的烏野,練習賽的時候我一直在邊場觀察他們,他們球員都很有個性,尤其是二傳手影山君,技術在全國也數得進前幾名,烏野的進攻方式雖然粗糙但也已成型。
我正在給音駒做比賽記錄,因為多看了幾眼,也就和站在身邊的黑尾多聊了幾句。
黑尾對我分析表示贊同。
一旁站著喝水的夜久君倒是挺驚訝的“風見同學對排球挺了解的。”
“嗯我中學時候做過排球部經理,高中也在一直關注比賽。”
“這么說來我有點印象,你和木兔都是丑三中的,中學時候我們打過比賽的吧。”
“夜久君是哪所中學的”
“啊我是”
正和夜久君聊著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參與對話的貓頭鷹頭“誒,夜君我們中學時候打過比賽嗎”
貓頭鷹擠進我和夜久中間,將我和夜久隔開,他自己叉腰低頭,挑釁夜久君“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啊,你們那時候一定輸得很慘吧”
“恰恰相反,那時候輸得比較慘的是你們。”夜久君氣場兩米八。
“不服來戰”不服氣的貓頭鷹。
“來戰”夜久君雖然個頭不高,但是個真漢子。
一起跟著跑過來的赤葦“木兔桑,下場我們和生川打。”
貓頭鷹哼可惡的鱈魚子
又轉頭對夜久君放話“別逃,一會戰”
“”夜久君一臉莫名其妙。
黑尾在旁邊露出壞笑,我把計分板遞給他“我去看看衣服洗好了沒。”
“再多呆一會嘛。”他還拖長聲調“一會和梟谷打的時候,得麻煩你幫夜君做記錄呢。”
我“還打算要筆記嗎”
黑尾正色“要”
識時務者,黑尾也。
這就是我很欣賞黑尾君的地方。
先前那批衣服已經洗好,但是洗衣房里又多了幾個裝著臟t恤的洗衣籃。
森然的體育館里沒有空調,排球又是劇烈運動,這些運動少年們一天活動量下來,t恤都不知道要被汗濕透幾次。
每個學校的練習服都不同,我一般都是分學校分別洗,偶爾也會遇到粗線條亂丟的,這個時候就要去挑揀。我擅長做這種細致的工作,也不會覺得煩。
把分好的衣服丟進洗衣機里,先前洗好那批晾曬到洗衣房前的空地上。
看了下值班表,這會也沒其他安排,我就坐在洗衣房門前的臺階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