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都沒異議。
漢堡店人也不少,我們點好餐,找到四人卡座坐下。
吹著店里的空調,喝著冰涼的飲料,我總算緩了口氣。
“梟谷比賽贏了嗎”角名咬了一口漢堡問。
“預選賽,對手比較弱。”我問角名“你們呢”
“我們下午打第一場。”
“和哪里打”
“東北的白鳥澤。”
白鳥澤嗎這個名字被提起的次數可真多。梟谷今年春高八進四就輸給了白鳥澤,再遠一點,中學時代,光太郎和白鳥澤對上,首局發球全部失誤。
“很熟嗎”大概是發現我走神,角名敏銳的問。
“不熟,但是搜集的資料挺多的。”我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翻出來給角名看。
“你看比賽還要記筆記嗎”茜哥似乎十分吃驚“清枝原來這么喜歡排球嗎”
“不喜歡。”我說。
柏崎茜露出費解的表情,我假裝沒看到。
我不喜歡排球,只是我喜歡的人恰好在打排球。
“你記錄的挺全。”角名看完白鳥澤那幾頁,又往前翻“井闥山記了這么多”
“同是東京隊伍,所以就特別關注了。”我戰術性吃薯條。
梟谷每年ih、春高,預選總會對上井闥山,正式賽的時候,也時不時碰上,但是一次也沒能贏。
“這個借我。”角名指了指我的筆記本“我回去和隊友研究一下。”
“稻荷崎不看比賽錄影帶嗎”我問。
強校之間都會互相看比賽錄像,還是專業攝影的,這點是光太郎告訴我的。
角名說“沒你記得全尤其是井闥山。”
“好,那你記得還我。”我說。
“梟谷不用這個嗎”茜哥在旁邊問。
“早就看過了。”我的這本筆記,每次大型比賽之后,都會在排球部傳閱。
偶爾會遇到梟谷、井闥山兩邊同時比賽的時候,梟谷的人來不及去看,我會替他們去做現場記錄。如此三年下來,在井闥山那邊也混了個臉熟,有次他們的二傳手飯綱還跑來搭話,說他們經理生病沒來,問我要去了那場比賽的得分記錄。
“想什么呢”見我許久沒說話,茜哥發問。
“那個。”我指著角名后面的宣傳海報“新上市的蜜桃味蛋筒冰淇淋,我去買來吃。”
柏崎茜讓開位子,我買了冰淇淋,快回座位的時候想起來忘記要個小勺子,又返回去柜臺。
幾個熟悉的身影在點餐臺前排隊,有個少年抬頭,和我目光對視在一起。
“赤葦君,幫我要個小勺子。”
“是。”
“清枝,你也在啊。”
被聒噪的貓頭鷹發現了,他迅速貼了上來“你怎么沒看完我比賽就走了”
我拿著赤葦君要來的小勺,指了指卡座“和朋友一起。”
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角名在低頭玩手機,柏崎茜望著窗外不知在思考什么。
貓頭鷹大大的眼睛閃爍了下。
“朋友”
“對,我先過去了。”我說著,回到了座位。
下一秒,貓頭鷹端著剛點好的套餐,出現在了我們的卡座旁。。
“這位同學,你可以坐到對面去嗎”他歪頭,一臉天真的對著坐在我身邊的柏崎茜提出要求。
“”柏崎茜抬頭看了眼,身材高大,壓迫感十足的猛禽類,一言不發的坐去了對面。
“不和梟谷的人坐一起嗎”
“沒位置了。”
我看了眼赤葦君旁邊的空座,沉默。
木兔光太郎坐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放在桌子下的腿毫不見外的貼了過來。
他還穿著梟谷的球服,但是長護膝已經換下來,我今天穿的是短裙,他的腿伸過來的時候,正好和我的腿貼在了一起。
我向旁邊避開,他像是沒發覺,再次擴張領地,我再次避開,他又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