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膩的,濕漉漉的觸手將伏黑甚爾完全包裹起來,像是“繭”,密不透風。
密密麻麻的吸盤親密無間地吸附著男人,但并不痛,只是有點癢,只是纏繞得很緊,似乎生怕他跑掉。
因為看不到,所以耳邊不斷傳來的“嘰咕嘰咕”的水聲便格外引人遐想。
當然,那是只是觸手蠕顫時的摩擦聲。
思想骯臟的大人完全沒有被挾持的緊張感,甚至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嘴角的傷疤。
不過,很快“繭”便自行散開,伏黑甚爾的眼前再度亮了起來,恢復視覺。
“你脫下斗篷,真看起來有點不一樣。”他嗤笑著評價道。
雖然下半身還被觸手緊緊地捆著,但天與暴君氣定游閑,似乎根本沒沒覺得圣女有什么不同。
他只是有些不舒服扭了扭
襯衫已經被幾近透明的粘液完全浸濕,薄薄的布料貼在身上,畢竟不舒服。
“你不害怕我這副樣子嗎”圣女站在遠處歪著頭問,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猩紅的光。
“嘖。”
沒想到,男人聽了她的問題,只是嫌棄地砸了咂嘴。
下一秒,纏在伏黑甚爾身上的束縛突然消失了。
他淬不及防被扔到了地上。
但伏黑甚爾也只是稍微扭動強勁有力的腰,便如同一只獵豹,輕巧地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抬起頭,伏黑甚爾卻看到縮卷在角落的圣女。
一頭濃密的白發可憐巴巴的粘在臉頰旁,像是只臟兮兮的小狗,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警戒和哀傷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的雇主大人。”
不知名的力量驅使著他走上前,用力揉了揉圣女毛茸茸的狗頭,挑釁地拖長聲音,“難道你覺得,你一個脆皮治療能打過我嗎”
芽衣治療怎么了你看不起治療啊
她怒氣沖沖地瞪了保鏢一眼。
芽衣一邊和他對峙,疑惑的眼神飛快地掃過在伏黑甚爾背后,張牙舞爪的觸手。
雖然小號主攻治療,當然比不上跟著兩大dk一起進化的觸手小團子
但是為了安全,蟲巢之母給圣女配置的觸手等級也不差。
掀開袍子后。
下半身完全由觸手構成的她少了幾分不可觸及的神圣,反而人外又邪典。
此時,烏黑的觸手爬滿了墻壁,擠滿了窗戶,有的掛在了天棚,垂下來從四面,虎視眈眈的對準了伏黑甚爾。
男人空著手,甚至沒有拿刀,可毫不畏懼。
他的大手牢牢地摁在的白毛圣女的頭頂,與眼中流露出深深忌憚的她殺氣橫溢地對視。
突然,他側過頭,對著她露出了相對脆弱的脖頸。
明明是更強的天與暴君,卻反倒她被欺負了一樣
渾身被黏液搞得濕漉漉的惡犬此時毫不在意,只是逃避似地偏著頭,目光晦澀,假裝毫不在意地自嘲
“哈真羨慕你啊,能做到這種程度。”
能夠為毫無保留的愛人獻出一切,應該也是一種幸福吧。
伏黑甚爾從出生起,就是被拋棄的存在。
沒有人會尊重他。
就算曾經有人切實的愛著自己,但卻也永遠的離開了。
他曾以為即將得到光,但很快,那唯一的希望便破碎了。
從此之后,那些痛苦的,陰暗的,還有瘋狂已經將他空洞的心完全堆滿,不允許進入一絲光明。
他知道,追求著死亡,行尸走肉般活著的他就是一坨爛泥。
而與他完全不同的,為了理想而活的圣女卻突然闖入了他的生活。
他對圣女的印象很復雜,
起初,他只是為了錢,再加上一點看熱鬧的好奇。
直到那天。
她黯然傷神地說“我有個死去的愛人”,悄無聲息的撬開了他的麻木,他開始第一次直視她。
之后,他就這么面無表情地看著圣女毫不在意地消磨著自己,像是要燃盡自己一般,去完成所謂“神”的意愿。
他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