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笑那么干嘛。”
露易絲敲了敲他盤子邊緣。
阿爾納一下回神,低頭開始扒飯。
露易絲這才有空關注他嘴里的未來隊友“美國也太小了吧,這也能遇上這次又是哪一個我怎么沒在頭條上看見。”
“副隊長,之前比賽把我眉毛鏟斷那個男的,下午的事,肯定沒有那么快,你明天早上就能看見了。”
一回到家里阿爾納也不藏著,從那個男的稱呼上就知道阿爾納對那天發生的事有多心有余悸。
一旦眼睛報廢,他就徹底和球員這條路說再見了。
那真是晴天霹靂。
“他還是你副隊長那你忍忍吧,誰讓你眼睛沒有事,只是眉毛掉了一截,你不是還預習過嗎,官大壓死人,你還要在他手上討生活。”
一聽到副隊長這個詞,露易絲馬上退縮了。
這也是體育運動里的一些不成文規定,阿爾納上輩子勤勤懇懇搞學業的時候當過班長,但他那個班長是用來背刺老師、上傳下達、收集老師行蹤,在班上用智能平臺放電影。
但球隊里的隊長不同,要么是戰術核心,要么是更衣室領袖,反正資歷、能力缺一不可。也能算半個上司,阿爾納簽了五年合約,不出意外的話五年時間都要在人家手下討飯吃,總不能把關系搞壞。
隊長也不僅僅只是一個耍威風的名頭,他有自己要擔當的責任。不僅僅是能力過硬,還要頭腦清楚,熟知規則,為團體利益讓步。
上輩子12年歐冠決賽的時候阿爾納還只是一個高中生,在家里看完了直播,他看著拜仁輸球,看著他們在家門口丟失冠軍,最后幾乎全員倒地不起,只有拉姆一人傲然站立。
所以從那時起,阿爾納心里天然對隊長有一股崇拜之情。
今天遇到副隊長,卻那么沖動,坑了人家。
阿爾納想不通,還是說,從玄學的角度來說,他們倆的氣場有點不合。
雖然不懂足球,但是露易絲對人情世故可是入木三分。
畢竟連阿爾納前幾天都要預習一下怎么面對隊里的老混子。
阿爾納聽到他媽一下就軟下來的聲音,小聲嘀咕“真沒骨氣。”
露易絲一聽這話,馬上掐著腰說“我沒有骨氣,你就有是嗎。”
阿爾納大聲反駁“我怎么沒有,我今天坑了他不少醫藥費呢”
“噢”
見他那么硬氣,露易絲來了興致“怎么說”
阿爾納一五一十地把今天事情經過都說了,說著說著甚至忘了吃飯。
露易絲為他豎大拇指“兒子你勇敢飛,媽媽先走一步,媽媽已經買好了商業保險。”
“靠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沒有給我買。”
風向一下就變了。
“兩天前的事,還是覺得你太沒有保障了,我得為我自己的下半生考慮。”
阿爾納翻了個白眼,對她的不信任表示濃濃的憤怒“我是這個世界上最靠得住的男人好吧,買的哪一家有沒有給我買一份”
畫風轉變之快,露易絲并不覺得奇怪“買了,下次還有人再把你的眉毛鏟破的話,能賠個幾十萬的吧。”
“你要是早點買就好了。”
“沒事,現在也不遲,等你去了隊里,你惹幾次你們隊長,他肯定能在賽場上手刃隊友,你犯賤能力一絕。”
“這樣我就能有巨額保險賠償了。”
“美得你,想都別想。”
阿爾納三下五除二把飯吃完,從她身邊路過,附贈她兩枚碩大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