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的是一家墨西哥菜,阿爾納下車的時候還以為自己來錯地方了。
結果卡卡說“這家店老板其實是巴西人。”
阿爾納沉默了。
這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嗎。
“沒有,廚師是墨西哥人,但是老板會做巴西菜,我們是認識幾年的朋友了。”
阿爾納點頭,前輩不愧是前輩。
但阿爾納進去時,卻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誰家墨西哥飯店屋里貼喜字的,還那么紅那么大。
卡卡也呆住了“沒來錯地方吧。”
他也好久沒來了。
阿爾納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里裝修沒有很精美,但是給人溫馨感,像是來到了異國他鄉的朋友家。
如果墻上沒有填這一張很突兀的喜字就好了。
還有福字。
阿爾納沒忍住,走向正在大廳上菜的男人“先生,其實那個福字應該要倒過來放。”
男人驚訝了一瞬,然后說“好的好的,我不怎么會放,我妻子讓我放,她還沒來得及檢查,噢,好久不見。”
卡卡走上來和他握手。
他趕緊把客人的菜放下“我剛剛看見克里斯蒂亞諾進去了,原來是你,好久不見,來這邊。”
旁邊的客人好奇地看過來,是一家人,坐在媽媽旁邊的小女孩頭發卷卷的,看起來很像個巧克力,阿爾納笑著和她揮了揮手,沒想到小女孩完全沒有被嚇倒,反而是扯了下媽媽的衣服,嘴里啊啊的發出聲音。
小女孩媽媽也看過來,然后高興的捂住了嘴。
阿爾納見有人能認出自己,背不自覺挺直了。
卡卡好朋友帶路,阿爾納往前走才發現這些人桌上有的是黃色糊糊,有的是紅色湯,一邊是香辛料味,一邊是辣椒味,阿爾納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卡卡好友自我介紹叫特梅爾,特梅爾看起來還挺年輕,他把兩人引導上二樓,二樓靠窗的座位上已經擠得滿滿當當。
見到兩人來,幾人讓出來兩個位置,阿爾納一開始還以為坐不下,誰知只是有些人屁股大,多了占個位置。
阿爾納瞪了克里斯一眼,下一秒諂媚的雙手接過卡卡遞來的包。
克里斯沒眼看“你真是”
阿爾納比了個耶“你不懂。”
卡卡在一旁,只是笑。
“是是是,我不懂你們之間的情趣,吃什么,看看菜單。”
菜單一給,阿爾納才知道怪異處在哪,當著老板的面他不敢大聲說,只好做口語“你說這是墨西哥菜”
卡卡也有點懵,他抬眼看向老板,老板理解他的意思,馬上解釋說“我妻子是亞裔,會做些中餐,還有挺多好評的,要不要試試”
“放心,你們要的烤肉我早就叫后廚做了。”
說到中餐,全場視線瞬間投在阿爾納身上,阿爾納摸了摸鼻子說“要不來上一點”
反正至少有兩個人能吃,卡卡點頭,“你看看你要吃哪個我看不太懂。”
他極為謙虛,不恥下問“這個麻婆豆腐是”
發音不是很準,說起來舌頭像打結一樣,阿爾納比老板更快“麻辣的豆腐,上來會有些豬肉末,比較下飯。”
老板眼神像是見到人才一樣“我之前都不知道該怎么和顧客解釋,你這個非常好,確實就是我吃時的感受,不會很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