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我不要你覺得,”深淵向他伸出魔爪,“我要我覺得”
被無辜波及撞到座椅好幾次的應星一個不穩刻廢了手里的零件,勃然大怒拍桌起身“打個通訊你在手舞足蹈什么你忘了你之前發的誓”
應星和那雙亮而深邃的金瞳對上,話音戛然而止,木然揉了揉酸痛干澀的眼睛。
“我是不小心睡過去了他怎么在這。”
景元看著他眼下青黑,聲音飄忽,似乎坐實了應星“做夢”的結論。
“快算一算,你有幾天沒睡了啊”
木淵被他按在地上捂住嘴,眼中流露出的絕望與破碎感痛徹心扉。
這個表情就不像那個小魔星會做的。
更進一步把自己推向深淵的木淵,眼睜睜看著應星捂著腦袋喃喃道“才四天沒睡而已至于么”
一切都完了。
奮力掙脫的手臂無力垂下,木淵的元神流下一滴淚。
木淵,在此刻,全文完結。
不
他的眼中驟然燃起火光,那是不屈于命運的火光,那是反抗既定的意志,那是
為了小命,木淵豁出去了。
掌心的濡濕只在一瞬間,濕熱轉瞬即逝,卻讓景元被踩了尾巴般蹦了起來,靠奇招擺脫束縛的木淵一個懶驢打滾,屁滾尿流爬起來,震聲為自己爭取應有的權益
“死緩犯申請為期十分鐘的辯白”
景元一臉空白捂著被襲擊的貓爪爪,再一臉空白點頭“你說”
吼出洪荒之力的木淵喘了口氣,先把過度渲染恐怖氛圍的門掩上。
為什么不關他也是要保命的啊萬一景元真的謀殺親竹馬,他好歹能一拉門沖出去逃命啊
氣沉丹田“我這幾天都好好睡覺了的不信你看我黑眼圈”
“啊,嗯確實。”
“雖然給你發擺拍是我不對但你每一條消息我都有好好看過再回”
“哦,哦是這樣。”
“還有,還有”木淵大腦飛速運轉,余光瞄到花花綠綠堆在角落的袋子,“對,這幾天我也有點外賣的你看,都吃完了的”
雖然里面的包裝殘骸都是偷渡的營養劑但景元現在看上去狀態挺不對頭的,只能寄希望于他不去細看了
“嗯,唔沒有錯。”
賭對了木淵背在身后搭著門的手還是沒放下來“可以從輕處罰嗎”
早就忘了一開始要說什么的景元愣愣點頭“無罪釋放”
一陣小旋風掛過來,木淵狗腿的大臉杵在眼前,殷勤道“吾皇圣明”
“現在做的夢真是越來越奇怪了”還
在狀況外的應星喃喃道,“我怎么會夢見這兩個玩意兒在我面前秀恩愛,我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