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外民的表演十分成功,廣場上的歡呼不提,木淵到最后上頭的從懷里掏出兩只je想給放一場煙花添添熱鬧,被景元眼疾手快按住,一句“你也不想讓師父知道我們又被地衡司帶走了吧”把木淵的蠢蠢欲動通通按死在搖籃里。
非年節報備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這種大型聚眾的場合,周圍地衡司和云騎軍不知有多少在看著,炸彈一丟出去,分分鐘人贓俱獲,抓捕歸案。
景元對他隨時隨地能在各種地方掏出危險物的槽點已經免疫了,散場時還在寬慰“錦上添花雖好,事后挨上一頓揍就得不償失了啊。”
也是。
下樓之后又得了一份奶糕,木淵嚼著奶糕,壓下了那么點遺憾。
既然都到了長樂天,兩人一合計,干脆回家住一晚上,家里一周多沒住人,但多虧神出鬼沒從未見到人影的保潔阿姨,一切都保持著干凈整潔,連浴室的瓷磚都依舊光可照人。
直到那件白貓睡衣鋪在床上,浴室里水聲淅淅瀝瀝鉆入耳朵里的時候,景元才后知后覺,心頭燒起一縷火苗。
習慣性就跟著人回來了景元猛地一巴掌拍在腦門上,看著面前柔軟的大床,潔白的軟枕,人都傻了。
他在這房間里睡過不知道多少次,進木淵家比找自己家門還順路,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啊
以前當然怎么睡都沒關系,他不僅睡得舒坦,還能在夢里把發小當抱枕,端得是坦坦蕩蕩無拘無束,但現在睡了許多年的柔軟床鋪上好似被撒上了菱釘,別說睡了,碰一下,他都覺得扎手。
這是一場對心懷不軌之人的定力考核,景元自認他多年來對無數不良誘惑說“不”的經驗足夠豐富,定力自然出類拔萃,這是毋庸置疑的,可他不是抖。
在灑滿了只有他能感受到的菱釘上躺一晚上,還要近距離感受另一道在半夜糾纏上來的體溫貓貓覺得不行。
這太內個了
木淵打著哈欠從浴室里走出來,揉了揉眼睛。
“站著干嘛呢該你去洗漱了。”
景元站在床前,一動不動。
“景元”
景元慢吞吞轉過身來,眼睛規規矩矩盯著腳尖“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師父明早找我有事,要早起,不然我還是回宿舍吧”
木淵抬頭一看時間,快到零點了。
這個時間,要是早起的話也就只能睡幾個小時,在他這睡,時間還要被進一步壓縮出路程,木淵擦了擦頭發,表示理解“早說嘛,現在才想起來,平白耽誤了睡眠時間,小心明天黑眼圈能和應星一較高下。”
木淵頓了下,幸災樂禍道“哎呀,不像我我今晚倒是能痛痛快快睡上一覺,想幾點起就幾點起,反正這個月的指標早就達成了,就算不去上班也沒人說我唔”
剛準備回懟的景元,驟然被清新的檸檬香味包裹。
木淵湊近過來,彎下腰,搭著毛巾的腦袋伸到眼前“是我的錯覺嗎你臉好像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