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淵抱怨著,開了院門,倏地收聲。
一只灰撲撲的蝴蝶落在院墻上,翅膀微張,圓形假眼一張一合蝴蝶的假眼當然是不會動的。
有人進了他家。
有人沒觸動任何警報和陷阱,堂而皇之的進了他家。
景元半天沒聽見聲“人呢信號不好了還是你走路上突然睡著了喂喂喂喂喂”
“我就說不能背后議論人。”木淵說,“人家真身上陣,要幫我清晰一下已經模糊的記憶了。”
景元喂不下去了。
“該不會”
大門從里面被人打開,一頭細軟黑長直被隨意束在腦后的男人看著他,笑容燦爛“淵淵回來啦”
自然的好像他每天都會這樣打開門,對著下班或出去玩完回來的兒子說你回來啦
“”木淵嘴角一抽,“我比較想知道的是,你們怎么回來了。”
容貌年輕,看上去最多二十來歲,站在木淵面前像他親哥的木爹說“阿暖想回仙舟吃瓊實鳥串,正好我們度假的星球在世界大戰,我倆就跑回來了。”
他就知道。
但哪怕是場面話也好
“你就不能說是想我了么”
木爹“孩子長大了總是要離開父母獨當一面的”
他根本就是被父母離開的獨當一面啊不要隨意調換語序搞得好像他才是那個遠走他鄉留下老父老母自力更生的那個啊
木淵很少被人氣得頭疼,不得不說,這樣久違的鈍痛讓他久遠的兒時記憶更清晰了“我媽呢”
“都說了阿暖想要吃瓊實鳥串。”木爹用包容又責怪的矛盾眼神看著他,這孩子怎么連話都記不住了,“她去店里等了,我剛放完行李準備去,你要一起嗎”
最后一句說的不情不愿,很不希望木淵來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的樣子。
木淵深呼
吸,捏著玉兆湊近嘴邊“還在嗎”
景元“在。”
木爹有些好奇的掩上門湊過來“在打通訊誰啊,我認識嗎還是女朋友我們淵淵長大了,都交到女朋友了對方長得好看嗎”
木淵木然的看著滿嘴跑火車的親爹“云騎驍衛先生,我要舉報有偷渡犯私闖民宅。”
私闖民宅的偷渡犯
“雖然我會對我偷渡的事實供認不諱,但淵淵,你不嚴謹,我進我自己家不算私闖民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