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經歷當真精彩紛呈,尿點極多豐饒民與軍團令使狗咬狗、無處不在的歡愉人、人家說啥信啥提一嘴伊德莉拉就能為你赴湯蹈火的純美騎士團、行蹤飄忽不定的憶者
陣容華麗,這顆星球毀滅的不冤。
還未從震撼中緩過來,木爹又是一句“兒子啊,你還認識流光憶庭的憶者呢我跟你媽琢磨好幾天,都不確定那位謎語人小姐是不是你女朋友。”
景元目光如電,歘地扎在木淵身上,后者無故身負緋聞,忙不迭澄清道“我沒有你別瞎說啊,什么憶者,我都沒聽過這號人不信你問景元,你問問他,我天天和他在一塊兒我哪有多余時間去跟烏七八糟的人好上啊”
遲暖咬著胡蘿卜看自家兒子蒙受不白冤屈憋紅的臉,和自家干兒子“你給我說清楚”的眼神,抿唇一笑。
哎呀,這兩只還是這么相親相愛。
就是兒子撇清關系的著急樣子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
“那大概是謎語人基礎技能導致的吧。”木晨想了想,大致復述道,“什么舊的時光已逝,未來當作嶄新,封存的記憶有若冰晶,遇陽又化水,恪守本心方得始終”
木晨糾結道“嚇得我趕緊問她,是不是你前女友,她還沒回答呢,轉眼就消失了。”
木淵平生第一討厭臉壓的身高差,第二討厭的就是繞來繞去的謎語人。
不過稍作代入,這句話就不是很謎語了。
景元問道“那位憶者叫什么”
“不知道。”遲暖說,“披著黑紫色頭紗,全身都是一個色系,帶我們離開那里之后,人就走了。”
死里逃生后回老家,當然不能只吃頓飯,夫妻倆精力旺盛,吃完飯就出去壓馬路了。
景元把碗筷收拾進廚房,問道“你有印象嗎”
木淵正在心不在焉的切果盤“我不記得跟流光憶庭有牽扯”
憶者的手段詭秘莫測,能保有重置前的憶泡不是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木淵不確定道“我記憶跟狗啃的一樣,缺這塊少那塊,忘了也說不定。”
景元想到跟隨那縷白發而來的幾個記憶片段,覺得對方和忘卻之庭有一腿呸,有過交集的可能性還挺大的。
在心中暗暗記下這一點,景元狀若無意道“伯父伯母回來肯定要住家里的,你要回工造司住么我送你過去”
木淵家本來是有兩間臥室一間客房的,后者早早在他小時候被木晨改造成了工作間,平常家里除了景元沒人來過夜,木淵猶豫了一段時間,又把次臥倒騰倒騰,藏了些以防某天天降外敵攻占羅浮,可以讓他在家也能立刻武裝起來的小玩意兒。
那張床躺上去,說不定就
會引發什么慘絕人寰的倫理悲劇。
雖然工作起來不要命,但木淵對工作時間和休息時間還是分得很開的,他想了想,說“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嗯”
木淵緩緩道“丹楓最近,好像只活在我們的對話里啊”
“我覺得他對這樣的生活會很滿意。”
“這樣不好,”木淵叉起一塊大小正好的西瓜,堵住景元的嘴,“我們是一個整體,好朋友當然要多多聯絡感情,我好不容易結束閉關出了工造司,怎么能不去探望一下還在操心持明民眾生計的老朋友”
說的好像持明是什么落魄貴族需要重振雄風一樣,景元吞下脆甜果肉,正要反駁,又是一塊西瓜懟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