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幕很深,就像是被潑了一層純黑油漆的畫布,高空中的寒風烈烈作響。
城市最核心的大廈,頂樓是闊佬標配的停機坪,雖然對于這棟樓的主人來說,直升機是早早就被淘汰的笨重玩意,但空余出的場地,倒是平整又空曠。
再配合上遠處城市的夜景,舊金山繁星般的燈光璀璨,恍如建筑在人間的神殿。
面對如此令人心潮澎湃的視覺沖擊,恐怕沒有人能多說一個“不”字來。
顯然五分鐘前,某位眼光挑剔的花花公子也是這么想的。
眼下,銀白色鋼鐵俠正懸浮在平臺的半空中,背著雙手一副標準資本家做派的監督底下那群哨兵機器人,勤勤懇懇又井然有序的搭建臨時鐵架、尋找最佳角度、燈光亮度測試,甚至是擦燈泡擦地板
與此同時,十余公里外的某一棟居民樓。
美國隊長有一瞬間很明顯的晃神“”
他緩慢而無聲的,先是在自己的唇齒間品味了一下“戰爭”這個詞所組成的苦澀,好半晌深呼吸一口氣。
“或許,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和誰開的戰”
哪怕突然“被通知”,自己在三年后會在胸口印上一生之敵又變成個邪惡戰爭狂,但美國隊長仍然選擇用上“我們”這個稱呼。
他自從21世紀醒來后消沉過好一段時間,一直到被那位黑人局長召集后,同自己那五位來歷各不相同的摯友第一次見面、又組成初代復仇者聯盟后,才漸漸從那種整個世界仿佛都不真實的感官里抽離出來。
因此,他非常自然的認為,如果有任何戰爭的爆發,那一整個復仇者聯盟的成員肯定都會出動。
幸運又或者不幸的是,這些猜測基本上都對了。
“我們你是指曾經的復仇者聯盟嗎”
彼得先是謹慎的頓了頓,思考了一下自己這個普通高中生都應該知道些什么,才繼續有些模模糊糊地解釋起來“我記得好像是在另一個半球的變種人國度里進行的一次任務,但等大家回來后,一切就變了。”
“變了”
美國隊長忍不住握緊了點拳頭,又立刻朝著這個過于模糊的說辭沉下聲來追問“具體是指什么變了”
彼得感受到了對方周身的氣質一瞬間深沉下來,甚至是隱約帶上了些壓迫性,不由自主謹慎地吞了一口唾沫。
但自己的“蜘蛛感應”一點也沒有動靜,就仿佛憤怒等等一切負面情緒,只是在對方靜靜的外表下如巖漿般的翻滾著,暫時沒有宣泄出來。
他的語氣依舊緩慢,又仿佛同樣不確定的困惑“就像是,所有參加了那一場戰役的英雄,性格全都被翻轉了一樣。”
他一時間似乎是自己都覺得這個說法有些奇怪,然后忍不住飛快地補充上幾句。
“斯塔克先生自從回來后,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誰也不見,好像隊長你好幾次都差點和人打起來,后來似乎又般
到了華盛頓特區那邊”
聽到句末的這個地名,美國隊長突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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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立刻回想起來,自己也已經同款從紐約搬家過去快2個月了,甚至今天早上,還在林肯紀念堂前散步來著。
但除了自己可是親自參加又勝利了的齊塔瑞大戰外,就沒聽說過有什么其它的戰爭
正當他這么皺著眉頭回憶時,對面年輕人的聲音還在繼續“總之,我再一次看到你時就已經是在媒體上”
他說道最后,聲音緩緩的停了下來,又伸出食指指了指樓下的方向,顯然是指那場仿佛整座城市都幾乎成了廢墟的爆i炸案。
“可是,其他人呢”
美國隊長下意識就想要追問其他復仇者聯盟的成員在哪時,但微微一頓后,話到嘴邊又緩緩收了回來。
娜塔莎和克林特,兩位神盾局特工的蹤跡向來保密,索爾是來自阿斯加德的神明,彩虹橋來去自由全憑樂意和興致,而班納博士也一向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