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一下子回過頭去,什么都不顧上了,“遙”
許久未見的淺川遙舉著傘,從頭到腳一點都沒被陽光照到,黑漆漆的和影子融為一體,臉色格外蒼白。
伏黑惠沒想太多,一下子撲到了對方懷里。
瞬間,他感覺到冰冷的氣息,比剛剛追逐他的怪物還要可怕。對方扶著他后背的指尖都是冷冰冰的。
但是怎么可能呢
伏黑惠仰起頭,“遙是生病了嗎”
一身黑的女人笑了笑,她的笑容都是蒼白的,“嗯,前一陣生了場大病,最近剛好,想著來看看你們。”
她微微側身,寬松的外套擺動間露出金屬的反光,像是刀劍的形狀。但除了遙自己,沒人看得見。
時之政府最新技術,現世認知修正器,會自動將刀劍的本體修正為肉眼看不見的存在。
“甚爾那家伙”伏黑惠什么都忘了,拽住熟悉的人立刻抱怨起最近的委屈,“他都消失好幾個月了”
“好幾個月真是不稱職的父親又跑到哪里去玩了。”淺川遙熟練地找著理由,她估計甚爾這不靠譜的哥十有八九是接了大單,把小孩子忘到腦后了。
一連消失幾個月,真夠嗆了。
淺川遙低頭看著兩個小蘿卜丁,大一點的女孩正一臉緊張地注視著自己,“唔,這位是”
伏黑惠扔出新的炸彈“甚爾再婚了,這是我的繼姐伏黑津美紀。我現在叫伏黑惠。”
淺川遙一臉空白,“等等,入贅”
兩個小孩歪頭看她。
淺川遙“算了,不管這不靠譜的老哥,一起去吃飯吧。對了,我是禪院呃,伏黑甚爾這家伙的表妹淺川遙,和小惠稱呼我為遙就好。”
后一句是對伏黑津美紀說的,津美紀乖巧點頭。
提到吃飯,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放學不久就忙著逃命的兩個孩子這才意識到早就過了晚飯的時間,自然而然餓了起來。
小孩很乖,一路無言,淺川遙思緒飄遠。
禪院遙,禪院甚爾。
淺川遙,伏黑甚爾。
脫離了垃圾場一樣的原生家族,他們兩人不約而同選擇了扔掉舊姓氏,或許是一種奇妙的默契。
非術士非人,這樣的不近人情的規則下,遙和甚爾都是被禪院家排擠的存在。
她與甚爾之間的關系比起親人,更像是一種奇妙的戰友情,再加上一點點同病相憐。
離開禪院家后對彼此的關心也有別于普通家庭淺川遙每年定時登門拜訪,或者甚爾做任務路過淺川遙家順便看上一眼。
核心思想只有一個別給我輕易死了,其他的隨便。
淺川遙拍了拍身側有些躁動的刀劍,就近找了個餐廳。路上夕陽徹底落下,她很自然地收起遮陽傘。
“餓了很久吧想吃什么隨便點。”來自人渣老爸那邊的親戚露出親切的笑容,慷慨的把菜單塞到饑腸轆轆的孩子們手中。
而她自己則只要了一杯茶。
“我嗎”她微笑著,“不要擔心,我還沒有餓,喝這個就可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