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佐藤編輯,好久不見,我新的作品已經寫好,找個時間發到您的郵箱吧。”
“啊,您說失蹤因為收集到想要的素材,所以直接閉關了。”
“回過神來,連戶籍都被注銷了,真是總之最近已經重新辦理了手續,給您添麻煩了。”
想都不用想,淺川遙的重新出現讓編輯嚇得夠嗆,但有怪癖的小說家不在少數,在淺川遙誠懇的道歉下,編輯很順利就接受了她的解釋,反過來關心起淺川遙來。
“哎呀淺川老師,您不必這么拼,唉,這么大的事情您休息個一年半載也沒問題的。近期您有時間嗎我還是上門拜訪您吧”
淺川遙表示了拒絕,“之前租的房子被收回,里面東西估計也被房主處理掉了,我在忙著搬家”
做事一板一眼的佐藤編輯非常固執,表示一定要親眼看到淺川遙的狀態才能放心,無奈之下,淺川遙只得和對方定下了日期,承諾搬家后一定把地址告訴對方。
在普通人的那一邊,淺川遙只是個不出名的三流恐怖小說家,但好在有個負責任的好心編輯,后者猜測淺川遙手頭并不寬裕,痛快地沒有再催促她。
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煩惱。
事情一件一件涌過來,淺川遙不需要再多的緩沖,她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新生活,仿佛從未死去一般。
新書沒什么特別的,她征求過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意見后將她們的故事加以潤色后寫了下來,在淺川遙看來,是個普普通通的記敘向故事,算不上什么恐怖小說。
最多因為咒靈的出現而變得有些玄幻元素。
于是她發給佐藤編輯后備注的是輕小說,以及淺川遙死前沒畫完的畫最近也畫完了,一并作為插畫打包給編輯。
編輯部。
“佐藤先生,聽說您負責的小說家死而復生了”
職員笑呵呵地和佐藤編輯打招呼,不得不說,最近這可是編輯部的熱門話題。
去年,佐藤編輯手下的小說家號稱去采風,結果一去不返變成失蹤名單上的一員,誰知道最近又忽然出現,聲稱只是沉迷創作忘了處理現實生活的大烏龍。
編輯部沒人懷疑,都樂呵呵地稱呼那位為大難不死的小說家,而佐藤編輯就是大難不死的小說家的編輯。
聽書還有其他小說家躍躍欲試要效仿,因為可以逃過編輯一整年的催稿。
“是啊。”佐藤點點頭,第無數遍為自己負責的作者辯解,“不是推諉交稿的理由,淺川老師已經將新作品發到了我的郵箱。”
編輯部熱鬧起來,和佐藤編輯搭話那人好奇道,“新作還是老樣子嗎”
淺川遙,實名上網用自己大名作為筆名的三流小說家,雖然在市場上名氣不大,但在編輯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她的小說處于一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狀態,每本恐怖元素都優秀的遠超同期,但問題出現在作者本人身上。
過于冷漠了,無論內容多么恐怖,作者敘述的語氣都是淡淡的,有種貨不對版的別扭感。
編輯部曾經討論過,淺川遙本人是知道什么是恐怖的,但奈何當事人共情能力極低,理智知道恐怖,但情感上一點都不害怕。
連帶著讀者害怕到一半又覺得還好。
因此水平也停留在不上不下的三流。
“這次淺川老師的小說”佐藤看了眼電腦,難得露出猶豫的表情,“老師備注是輕小說。”
“啊終于準備轉型了嗎說實話,淺川老師小說涉及的元素都很廣泛,適合輕小說也說不定。”
“快看看吧佐藤編輯。”
于是在催促下,佐藤編輯打開了文檔,名字叫做異類。
我是一名恐怖小說家,因為沒有靈感,來到偏僻的村莊采風。
是以第一人稱書寫的,佐藤一眼就看出寫的是那座村莊的事。
不管怎么說,作為失蹤又重新出現的小說家,以此為噱頭小火一把也不是不可能。
是可以賺到錢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