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諾知道流浪者是誤會了什么,他解釋自己和海什木并非是那種關系,只是自己偶遇了卷入案件的海什木,他這個風紀官在事后才負責把對方送回來。
“你和他是什么關系?”賽諾詢問,“剛才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對面的流浪者似乎在賽諾辯解之后,身體有所放松,但看向賽諾的目光仍然有著一些負面的情緒:“打聽這些,是因為你是風紀官,還是因為什么?”
“因為我是風紀官。”賽諾其實覺得流浪者的狀態和自己的好友提納里有些相似,雖然以兩人的性格差異來說,他們表現出來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狀態就是了,“恰好我的朋友提納里也和海什木有過一些糾葛,我想要搞清楚他的部分情況。”
賽諾補充:“比如說有沒有涉及情感詐騙。”
說完的那一瞬間,賽諾聽到了對面的少年輕哼了一聲。
“沒有詐騙。”流浪者回復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自愿的才更可怕,就和你口中的那位朋友一樣。”
這句話把賽諾搞得有些沉默。
提納里也是自愿的。
這句話并沒有說錯。
但是海什木當時對提納里的做法就跟爽完就走沒什么兩樣,而眼前的流浪者也是同樣的受害者。
看起來都是海什木單方面斷絕了和他們的關系。
這還是情感詐騙啊。
而且看起來還有下一個受害者的樣子。
賽諾開口:“他一直這樣?隨便和人發生關系,隨便離開,離開后還控制著你們的情緒?即使是自由戀愛,這也觸及了須彌法律的底線。”
雖然不知道pua這個詞語的存在,但是賽諾覺得提納里和流浪者現在顯然都處于這么一個狀態。
流浪者不高興了,因為他聽出了賽諾作為風紀官準備調查海什木的心思:“有空管這個的話,倒不如把心思多用在保護須彌民眾身上。”
賽諾微愣。
他沒聽懂流浪者的意思。
流浪者也自然不可能告訴賽諾讓風紀官多把業務擴展到維護沙漠地帶的人權,讓他們監管須彌城里的愚人眾動靜,因為有些事情已經是發生的過去式,再去提醒,只會揭開傷疤。
接下來賽諾就找不到和流浪者說話的機會了。
因為流浪者找了一個最適合監視海什木房間動向的地方坐下了。
說是監視再合適不過。
流浪者顯然懶得再和賽諾說話,賽諾其實應該制止他這種行為,但是流浪者明面上也只是看著,甚至有種“守護”珍寶的感覺在其中。
賽諾最終什么都沒說。
在覺得自己問到的東西已經足夠之后,他轉身去接提納里。
賽諾想:委托其他風紀官派送的信件應該已經到了提納里手上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