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天內理子終于撐不住了、只覺得嗓子冒了煙。
“美里,水,水”
她掐著脖子喪尸哀嚎一般果斷拋下了五條悟,投進了太陽傘沙灘椅的懷抱。
“確實有些太曬了,小姐多喝些,歇一歇再繼續吧。”黑井美里遞上一杯早已準備好的冰飲問道“要不要補防曬霜”
“這就不用了,我就是渴壞了。”天內理子在自家黑井面前撒著嬌,一邊不忘把自己在沙灘椅上翻了個面,
霎那間,視線倒轉,余光的盡頭遠遠地擦過一抹淺綠色的身影。
“咦那是白鳥醫生”
遠處,的太陽傘下被叫到名字的女人似有所感,也回過頭來,不太確定地向幾人的方向揮了揮手。
“啊,真的是白鳥醫生”
剛剛才消停下來的黑發少女立馬從沙灘椅上彈射起步,蹦跳著朝人狂奔了過去,不多時便把女人拉來了眾人面前。
被驚動的夏油杰不由得抬目看去,
緩步走來的女人面容白皙、身形修長,正隨著天內理子的拉扯不緊不慢地步行過淺金色的沙灘,一身清新的薄荷色連衣裙擺隨著氣流輕輕飄起。
「女性,外貌三十歲上下,沒有咒力波動。」
一直處在警惕狀態的夏油杰不動聲色地下了無害的判斷,但他卻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只是微笑著禮貌地站起身詢問道“這位是”
天內理子撓撓臉頰,“欸嘿嘿,是本姑娘的心理醫生啦”
氣質嫻雅的女人頷首,接過了話頭溫和地自我介紹道“我是白鳥覺。目前正在涉谷十字路那邊經營一家心理咨詢事務所,理子小姐是我的客人。”
夏油杰聞聲不由得一愣。
女人的語速不急不緩、音色卻極為令人難忘,像林間叮咚淌過的清泉水,剔透得似乎連耳朵都變得寂靜。
她說著從側手拿著的手包里抽出一張薄薄的名片,遞給了在場唯一一位新認識的陌生人,夏油杰。
“如果生活中遇到什么困惑可以來我這邊聊聊看,當然,哪怕是沒有我也隨時歡迎,畢竟定期進行心理疏導可是個放松身心的好習慣。”她笑著補充
“光是咨詢聊天的話我是不收費的哦”
于是直到這時,夏油杰才撇開護衛的因素認真打量起這位白鳥醫生來,
女人的五官只能算是明麗大方、并不能稱為驚艷,但她身周彌散的一種堪稱雅靜柔和的氣質卻格外引人注目。
她站在日影虛白的背光里的時候,黑色錦緞一般的長發虛虛地攏在肩頭、只露出一截瓷白秀美的脖頸,似乎一顰一笑都透出種溫柔來。
好像在這份靜謐的氣質下,就連時光似乎都不由得緩慢了。
夏油杰臉上客套的微笑不知怎得也真切了兩分,“我是夏油杰,目前暫時為小理子擔任護衛的工作。如果有需要的話,一定去拜訪。對了、安全起見,能給我出示一下你的證件嗎”
黑發的心理醫生訝然一瞬,
“當然可以。”
她說著一邊從手上拎著的薄荷色手包里向外翻找,一邊對小理子調侃著“原來這就是理子大小姐外出的行頭嗎總算是讓我看見了,這位保鏢先生看上去氣勢就很足。”
夏油杰聞言略有些訝異,但想到這位心理醫生是普通人而大小姐的身份很可能是星漿體天內理子的偽裝,于是他的神情也就坦然起來。
反倒是天內理子似乎是生怕他說出什么來,急忙地解釋道“哎呀,他不是嘛,算了。對這邊這個和那里,”她指指正從海灘邊向他們走來的五條悟,“和那邊那個白毛,就是妾身我堂堂大小姐出行的保鏢啦,他們是專程來保護我安全的。哼哼,我可是超級重要哦”
女人抿唇輕笑“嗯,小理子超級重要。”
正在這時,
“咦杰你們說什么啊都不帶我”
某個酷愛湊熱鬧的白毛終于連跑帶跳地從海灘邊沖了過來,癟著嘴語氣萬分譴責道
“不行不行,你們有事背著我,我要鬧了”
夏油杰無奈捂臉“悟”
天內理子氣憤懟人“哈憑什么非要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