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中間兀地擠進了一整顆白毛的腦袋。
名叫五條悟的青年仗著他腿長腳長和不知道是怎樣的技巧,竟硬生生地矮身鉆過了天內理子挽住白鳥覺的臂彎、從兩人腦袋之間那道奇妙的間隙里鉆了出來,并正正地把自己的腦袋擱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因為高度正好,青年那頭白毛不僅近距離地擦過了天內理子的手臂,甚至貼在了白鳥覺臉上。
屬于男性冷白柔軟的臉頰驟然拉近,呼吸交纏,唇齒,
“砰”
天內理子頭頂冒出一個大大的井號,瞬間暴走
“你這他的是什么插話方式啊”
她一把摁住這撮白毛的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和平生僅見的速度瞬間把這顆腦袋向一旁拉開、下摁,
“快給我向白鳥醫生道歉你這樣嚴重點是要被告性騷擾的”
五條悟卻無辜地眨巴了兩下眼睛,頗為順從地彎腰鞠了一躬。
“嗨嗨,小理子你爆粗口了哦”
但看回話內容明顯是在狀況之外。
天內理子明顯更生氣了,聲音一下子提高
“白鳥醫生,我為這個爛人道歉請相信,他只是暫時、暫時擔任我的護衛,明天我就和他還有那個怪劉海分道揚鑣”
五條悟頓時西子捧心“我好傷心哦小理子,明明我們這么賣力地保護你的說”。
夏油杰冷漠微笑“沒有們。請不要被罵的時候帶上我,謝謝。”
可當事人白鳥覺卻咂摸了一下嘴唇,搖了搖頭很干脆地笑起來
“嘖,沒想到還有這一遭。”
天內理子驚訝,甚至是有些不贊同
“欸白鳥醫生不生氣嗎”
白鳥覺卻搖了搖頭
“不,我當然會感到冒犯。”
她加重了語氣、雙眼緊盯著五條悟道
“并且,我想請五條君之后不要再用肢體接觸的方式、介入任何沒有親密關系的異性的社交距離中了,這并不好笑。”
“這既是不尊重他人的行為,也會讓人產生自身即將受到傷害的不安定感,甚至會造成驚嚇和生理性厭惡。這點對于身體力量常處在弱勢的女性尤其如此。”
“五條君即使做不到換位思考,也要盡可能體諒。”
白鳥覺的聲音不高,可每個字都很有力。連在一起竟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天內理子聽得連連點頭,就差扒拉著白鳥覺的衣服搖旗吶喊了。
她看向五條悟這撮白毛的目光也越發不對勁兒起來,好像在說
「快,狠狠罵他這個變態」
可白鳥覺在說完這段堪稱嚴厲的話后,神色卻緩和下來、聲音里甚至帶了點兒笑意。
她話鋒一轉,
“但是,鑒于我明確知道五條君并沒有狹昵的心思,充其量只是青春期小、男、生、沒有邊界感的惡作劇。所以,”
白鳥覺彎起唇角,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抬起手、狠狠薅了一把眼前這個大齡兒童的白毛腦袋。
她看向五條悟的目光“慈祥”極了。
五條身高190青春期小男生悟
“噗哈哈哈,”
“降、維、打、擊”
天內理子爆笑,黑井美里也忍不住捂嘴。
本來就是在故意等著被罵的五條悟也徹底噎住了。
“不帶你們這樣的。”
這個向來以氣死人不償命的混蛋白毛艱難地從白鳥覺手底下扒拉出自己的腦袋,臉色頗為郁悶。
“哈哈哈哈,白鳥醫生教育得好。”
夏油杰卻笑起來,果斷拍拍惡作劇大失敗的白毛好友
“看來悟果然超不擅長應付這種媽媽桑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