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里,語氣又緩和了些“畢竟我在這里,就是為了干這種事的啊。”
“太宰你,唉。”
織田作之助握緊了拳頭,后又緩緩松開。
他嘆了口氣,招呼人進里屋“先別在這兒站著了,上樓吧。也好分配下房間。你是后面幾天都要住這兒了對吧”
太宰治興致勃勃地點了點頭“當然了,畢竟可不能讓你偷偷把人放跑嘛。”
織田作之助聞言又忍不住要扶額嘆氣了。
他深刻懷疑以這家伙的秉性,沒過幾天說不定家都能給人霍霍完了。
正在這時,另一邊傳來一聲驚呼
“啊”
“嘿,好酷”
兩人連忙朝那邊看去
那個看起來只有一點兒的粉毛小豆丁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掙脫了幾個小孩好奇的糾纏。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與彈跳力一躍而起,小小的一只卻一把扒住了路過的某輛貨運面包車的屁股。
這會兒眼看著都要消失在視線盡頭了
還在商量孩子家長找來怎么辦的兩只看守出師未捷啊
十分鐘后,
笑瞇瞇的太宰治和滿臉不贊同的織田作之助逼停了那輛在afia追逐下越開越快的面包車,并在司機哭爹喊娘的聲音中從他車屁股后面薅下來了又轉頭想跑的虎杖悠仁。
粉頭發的小豆丁逃跑失敗也并不氣餒,只仍是抿著嘴拿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瞪著他們。
太宰治惡趣味至極地上前逗弄“喲,就你這小短腿還想逃跑現在還跑不跑啦”
織田作之助本以為小孩會哭會氣憤甚至是會罵他們,然而哪想到聞言,名為虎杖悠仁的小孩只是很奇怪甚至很是鄙視地瞅了面前的太宰治一眼。
他開口“我姨姨說了只有內心空洞的人才會反復以取笑他人為樂。所以我才不和你這種無聊的家伙多說。”
稚嫩的童音一字一句,清晰地打在人心頭。
織田作之助愣住了,與之同樣的是太宰治的笑聲停滯了一瞬。
太宰治垂下眼眸,深色的發絲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神色。
半晌,他突然扶住額頭、笑出了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那就讓我見識見識吧你的這位姨姨、到底又是多么的內心富足呢”
港口afia大廈,頂層。
森鷗外負手而立,看著落地窗外一望無際的港口城市。
忙碌、充實又暴力、混亂。
橫濱,一個充滿魅力的法外之地。
多么美麗。
他身后,一位額頭有著縫合線的女人款款走上前,笑吟吟地和人并肩而立
“這次多謝森首領了,要是沒有您的幫助,我恐怕要廢不少功夫。”
森鷗外也笑“哪里,還是香織女士神通廣大。不過若是您的強化肉身的咒法能夠大規模運用,我就是再幫你綁上十個百個孩子,又有些什么所謂呢”
套著虎杖香織殼子的羂索愉悅地笑出了聲來
“那么,之后封印白鳥覺的行動。也拜托您了。”
兩位各自打著精明算盤的黑泥怪各自相視一笑,任由頂層落地窗的陽光為臉上雕刻出陰險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