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療養院很大,幾乎占據了整個奈何島,陳法拉第一次來的時候,甚至覺得這并不是一座療養院,更像是一座監獄。她之前去過的一所監獄,就是差不多的構造。
之前兩次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阿卡姆配備著一定程度上的警備力量,這也是她選擇將摯友送進來的原因之一。
她雖然不知道摯友到底去搞了什么邪門的東西,但是她清楚,摯友不是院長和老師那兩個戰五渣,如果是一般的療養院,絕對關不住他。
這也是陳法拉明明覺得這個療養院一定有什么秘密,也照樣選擇把摯友送進來的原因之一。甚至于,在知道阿卡姆療養院是私人機構的時候,她還有想要收購的想法。
畢竟就她們密大神秘學那為愛癡狂的模樣,一看她以后就少不了生意。
從窗外可以看到,穿著警備服的,和另外穿著怪異的一方已經開火了。但是因為距離原因,陳法拉只能隱隱看到一些色塊,靠他們的行動,來猜測他們的行動。
不過即便如此,也可以看的出來,他們的戰況非常激烈。
陳法拉看了一下,怕自己剛染的粉毛吸引這些人的注意,就沒有再看。畢竟正常人是不能理解精神病人想的是什么,和精神病人打過一些交道的陳法拉完全不想和他們扯上什么關系。
但是陳法拉并不知道,就算她只是開窗看了一下,也被有心人給注意到了。
就像她想的那樣,她新染的粉毛實在是太顯眼了,就比某個紅腦袋差那么一點。
房間里實在是安靜,陳法拉想起來摯友之前注射的鎮定劑效果差不多要過了,就想要摸過去看看,她真的很怕摯友趁亂跑了。那樣的話,她真的不能保證,能再次抓到他。
畢竟按照分工來說,她雖然充當了半個打手,但是摯友的腦子完全可以吊打幾個她。
走廊里靜悄悄的,燈光忽明忽暗,看起來就非常像是恐怖港片里即將出事的畫面。雖然經歷過很多靈異事件,實際上陳法拉的膽子并不能算很大,甚至于她能活到現在,更多的是因為她的急流勇退。
她小心的走在通道里,因為過于緊張,甚至隱約聽到了點什么聲音。那種聲音像是某次她和科波特玩骰子發出來的聲音,當時摯友還打笑說,這是命運抉擇之聲。
當時的陳法拉沒有在意,但是如今卻只想祈求骰神保佑。
她運氣很好,那么長的走廊里,并沒有遇上什么埋伏。按照記憶的中的路線,陳法拉走到了病房區。這里沒有了她傍晚過來時的整潔,地上散落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陳法拉蹲下來檢查了一下,大概是哪些警衛人員留下的。
身上都是類似于指虎的小東西,陳法拉實在是沒有安全感,她低頭在地上躺著的警備人員身上摸索了一番,然而就在她彎腰去撿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側有一陣陰風吹過。陳法拉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她順著風的方向看過去。
那是一道瘦長的身影,長長的影子一直拉到陳法拉的腳下。
走廊里的燈就沒有多好,還十分昏暗,哪來的這么長的影子此時的陳法拉感覺大事不妙,她順著影子看過去。
黑色的斗篷幾乎將來人的身體完全遮擋,臉上也被半截金屬的面具遮住了面容,讓人只能夠看到他蒼白的下巴,以及同樣蒼白的嘴唇。
出于某種熟悉的感覺,陳法拉一眼就認了出來。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摯友伊諾克多米尼克。更加準確的來說,是被某種不明生物占據了身體的存在。
麻煩大了。
這是陳法拉此時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