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圖怒喝一聲,咆哮道:“說來說去,你總是不愿意承認陛下生了你,說出這種荒唐之言,你心中有沒有孝道?”
說到這里忽然嘆息一聲,語重心長又開始規勸,道:“自古烏鴉反哺,又有羊羔跪乳,孝道乃是華夏傳承之道,你喊陛下一聲娘親很難么?”
唐崢摸了摸鼻子,面色古怪道:“我喊她一聲娘可以,但是她敢答應嗎?”
韓圖又嘆一聲,以為唐崢還在嫉恨女皇。
他再次規勸道:“陛下雖然弄丟了你,但那不是陛下的錯,女人十月懷胎何等煎熬,生下你本身就是一種功勞。”
“好了好了!”
唐崢甩了甩手,滿臉無奈道:“這事咱們別再糾結行不行,反正我已經跟她一拍兩散,竟然敢威脅我三個月別去見她,老子三年三十年都不會低這個頭。”
“給我閉嘴……”
韓圖又是一聲厲喝,這次臉上明顯掛著憤怒,道:“你是誰的老子?你喊誰的老子?剛剛你在朝堂上這么喊,老夫已想出手揍死你。”
“口誤,口誤,啊哈哈哈,口誤而已!”
唐崢連連拱手,打著哈哈解釋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從見了她以后,我就喜歡說老子這兩個字。”
“你這孩子啊,唉!”
韓圖明顯帶著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
唐崢忽然向遠處望了望,愁眉苦臉道:“從京師到瑯琊,最少也得兩百里,我說你能不能雇傭一輛馬車啊,天底下哪有讓侯爺徒步趕路的事?”
韓圖冷笑一聲,道:“老夫還是國公呢,照樣陪著你徒步,馬車你是別想了,這一趟咱們徒步走。”
“憑什么?”
唐崢翻了個白眼。
“就憑我要傳授你武功!”
韓圖再次冷笑,鄭重勸告道:“習武者每時每刻都要身體力行,只要能走路就不能坐車,只要能站著就不準躺著,老夫還要教導你朝堂禮儀,把你訓練成一個彬彬有禮的貴族。”
唐崢呸了一聲,直接拒絕道:“首先,你的武功并不值得我學習,紀千千那丫頭今年才十八歲,但是人家已經是古往今來天下第七的大宗師,你今年最少五十歲掛零,可惜卻是個偽宗師,俗話說得好,跟著好人吃頓肉,跟著壞人挨頓揍,要學我就學最厲害的武功。”
軍師愣了一愣,感覺這話雖然胡攪蠻纏,但是聽起來好有道理啊。
唐崢又道:“還有,教導禮儀這種事我需要嗎?別忘了我現在已經被擼了兵權,你見過哪個泥腿子整天之乎者也種田的?”
軍師又是愣了一愣,竟然找不到反駁這小子的話。
唐崢很是得意,嘿嘿笑道:“別想了,雇馬車去吧……”
哪知就在這時,忽聽一聲冷笑傳來,道:“你也別想了,馬車絕對不會雇。”
唐崢一愣,轉頭看去,卻見一個少女背著一把斑斕古劍,赫然正是他剛剛說過的紀千千。
“小師弟想練武是吧,我教你……”
紀千千淡淡一聲,唐崢怎么聽都有種不妙之感。
這丫頭怕不是來幫她師尊找場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