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唐崢那種口吻,大家都怕他再挨揍,哪知李靜雪似乎真的心情極好,竟然聽了唐崢的話轉身走到大鍋旁。
眾人都是一愣,就連紀千千都有些迷惑,這位古往今來天下第七年輕的大宗師很是不解,師尊脾氣一向暴躁何時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阿奴有些擔心,湊到唐崢耳邊低聲勸道:“小五哥哥,您收一收脾氣,免得伯母她又生氣,再把您拉到二樓打……”
“還打?”
唐崢臉色有些古怪,下意識抬頭看看二樓,悻悻道:“再打的話我真受不了。”
“那您別亂說話啊,免得伯母又生氣。”阿奴小心翼翼看了那邊兩眼,再次低聲勸慰起來。
唐崢面色更加古怪,忽然咳嗽一聲道:“記住了,以后不喊她伯母。”
忽見李靜雪婀娜而回,盯著唐崢似笑非笑道:“不喊伯母喊什么?”
唐崢不知為何打個哆嗦,目光躲閃隱約有些躲閃,道:“你現在年輕又漂亮,她應該喊你叫姐姐,總之不能喊伯母,她喊你伯母我心里不痛快……”
眾人都有些發怔,就連阿奴自己也很吃驚,不喊伯母喊姐姐,雙方豈不弄亂了輩?
要知道阿奴可是唐崢指明要娶的媳婦啊,并且在半年之前就已經下了聘禮搞得人人皆知。
阿奴明顯很是擔心,語氣已經帶了哭聲,又柔弱又畏懼道:“小五哥哥,你想休了我?”
這丫頭誤會了,以為唐崢不想要她,否則不可能故意搞差輩分,畢竟喊姐姐和喊伯母乃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意思。
阿奴幾乎哭出聲來,可憐巴巴望著眾人,看一眼唐崢,又看一眼李靜雪,然后看看胖大嬸,再看看三爺爺。
她眼圈兒通紅,終于有大顆大顆淚水滑落下來,抽噎道:“我明白的,阿奴明白的,小五哥哥以后是大人物,我配不上小五哥哥來娶我。”
說到這里慘然一笑,小臉蒼白道:“阿奴這就回家,讓我爹爹把聘禮給退回來。”
眾人一驚,三爺爺脫口而出道:“阿奴別傻,聘禮哪能說退就退?”
這時代封建禮俗嚴重,講究一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怕阿奴還沒有過門,但是左鄰右舍早已拿她當做唐崢的媳婦,如果阿奴家里忽然把聘禮退了回來,風言風語絕對能逼得這丫頭去死。
唐崢愣了一愣,摸著鼻子悻悻道:“你看這事鬧的,我都沒法跟人解釋……”
李靜雪忽然呸了一聲,面上隱約帶著一種不滿,不過卻上前拉起阿奴小手,溫聲安撫道:“小丫頭別擔心,我知道你從小就跟著他,有些事已經無法強行改變,畢竟聘禮都已經給你了。”
說著忿忿看向唐崢,略帶惱怒道:“只有她一個,別的不允許,膽敢再讓別人喊我姐姐,有一個我殺一個給你看。”
這話說的令人震驚,一邊說聘禮不會退,這是保證阿奴肯定會嫁過來,但是一邊又同意阿奴喊她姐姐,可是按照輩分她應該是阿奴的‘婆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