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乎博爾赤和托木壘眼巴巴等著,直到最后也只等到她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這青年確實是我草原大敵,按說應該趁機將他斬殺當場,但是我等三人乃是秘密前來中原,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泄露自家行蹤,偏偏咱們現在又沒有進行化妝,只要現身便會被人察覺乃是草原之人”
說到這里停了一停,接著又道“中原人有個很壞的習慣,自家人打的再怎么厲害那也是自家之事,一旦遇有外人立馬先一致對外,倘若咱們忽然沖擊而出,恐怕對面雙方會攜手合作,到時可就不是斬殺那個青年的事了,而是咱們三人能不能活下來的問題。”
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然而怎么聽都有種強辯其詞的味道,乎博爾赤也就罷了,托木壘卻不由目光閃爍幾下,這個心機深沉的草原青年忽然看向場中,盯著唐崢的身影皺眉說道“公主莫非欣賞此人,所以才難以下定決斷”
玲瓏不知為何心中一跳,竟然有種被人窺破小心思的慌張,幸好她臉上遮著厚厚面紗,所以才能掩蓋俏臉之上的慌張之色。
“胡說”
她呵斥一聲,故作生氣道“本公主乃是草原之人,越是中原英杰越是我的敵人,托木壘,你心機太深了,總會把人往壞里猜測,這可不是好事,以后須得改改。這青年我必殺之,做不到的話我自摘草原公主封號”
托木壘原本也只是稍有懷疑,見她如此強烈反應頓時放心。
乎博爾赤倒沒托木壘那么多心思,聽到公主發誓頓時咧嘴而笑,忽然他瞥見場中又有動靜,不由低呼一聲驚奇道“公主你看,那些軍鹽漢子竟然真的低頭了。”
玲瓏連忙轉頭,妙目看向場中。
牛隊長目光緊緊盯著唐崢手中長劍,臉上明顯青紅變幻遲疑不決,如此好半天過去之后,這個看似忠厚實則狠厲的漢子才猛然一收大刀。
他咬牙切齒道“待我回到圣教軍中,必然把你相貌上報,你口中污蔑白蓮圣軍,以后生生死死都是我們的敵人。”
這是場面話,顯然是不準備和唐崢打,昨夜圣教軍鹽隊和繳鹽兵丁拼死一戰,唐崢一人一劍輕松干掉二十三個兵丁,牛隊長等人擔心自己這邊不是唐崢對手,無奈只能咬牙切齒放棄廝殺。
雖然放棄廝殺,口中卻越發兇狠,一個漢子怒目盯著唐崢,陡然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抹,兇狠道“小子,山水有相逢,以后走路小心點,等我白蓮圣教得了天下之后,你便是上天入地也只能等死”
唐崢仰頭哈了一聲,渾然不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他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冷冷道“我有一千功勛,現在就要結算,十個功勛一張餅,千個功勛百張餅,立馬給我拿出來,我要給孩子們吃”
“一千張餅,你也不怕撐死這些小雜種”
一個圣教軍的漢子咬牙切齒。
其他人也再次舉起大刀,對著唐崢怒目而視,這時代糧食就是命,一千張餅可不是數目,唐崢張口索要如此之多的糧食,豈不等于是挖了對方的心頭肉
雙方原本就已劍拔弩張,聽到這等要求豈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