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沒有看見人影
三人越走越覺得迷惑,陡然玲瓏公主一勒韁繩止住了戰馬,輕喝道“趕緊往回走,咱們追過頭了”
“什么”
兩個青年頓時不解,托木壘目光閃閃帶著懷疑,道“公主莫非心中不愿,故意找借口想要放過那個小子,咱們若是調轉馬頭向西追蹤,豈不正和那個小子背道而馳”
玲瓏公主沒好氣看他一眼,呵斥道“收起你的小心思,本公主還不至于如此。咱們三人馬速極快,半個時辰足足追出二十里,然而始終沒能見到人影,你覺得他們單靠步行能走這么遠嗎”
托木壘垂下頭來,小聲道“那青年武功不錯,也許可以走出二十里呢”
“蠢貨”
玲瓏公主被氣笑了,終于不再顧及語言上的疏忽,她直接調轉坐騎方向,盯著來時之路沉吟不語,忽然問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咱們這一路疾馳追擊,光顧著定住前方道路尋查人影,但卻忽視了道路兩旁的高高草木。”
托木壘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公主的意思是說,那小子帶著孩子們走累了,所以在道路兩旁的草木之中歇息,而我們一路縱馬狂追,已經越過了他們追過了頭”
玲瓏公主點了點頭,面色肅重道“若我猜的不錯,恐怕就是如此。走,咱們往回找”
說著一拍馬背,直接縱馬而行。
這一次卻是小心翼翼探查道路兩旁,生怕錯過了唐崢和十一個孩子。
三人一路倒追而行,轉眼又是兩盞茶時間,前方路旁忽然出現一個茶攤,正是她們先前曾經走過的地方。
此時已是一日清晨,早起的茶攤主人已經開始攬客,玲瓏公主忽然目光一閃,竟然再次伸手勒住了韁繩。
兩個草原青年感覺莫名其妙,幾乎同聲發問道“公主,莫非咱們又追過了頭”
“不是”
玲瓏公主微微搖頭,道“我忽然有個更好的主意,中原人叫做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那是什么”兩個青年都很迷惑。
玲瓏公主縱目眺望茶攤,沉聲說道“那人帶著孩子趕路,必然要走一陣歇一陣,偏偏如今乃是草長鶯飛季節,道路兩旁的茅草又濃又密哪怕咱們用心不斷探查,仍然有可能忽視而掠過,但是這個茶攤不同,這個茶攤是方圓二十里唯一的有人所在,并且它還把在道路岔口,正合適靜靜蹲守那個青年來”
說到這里微微一停,接著又道“那個青年心性良善,必然不忍心小孩子受苦,如果本公主猜的不錯,他見到茶攤必然要讓孩子們在此歇息。”
這番話分析的絲絲入扣,托木壘眼中頓時一喜。
而乎博爾赤則更直爽,咧嘴大叫道“如果他帶孩子前來喝水休息,豈不正好被咱們堵個正著,這茶攤的小販又不會武功,咱們也不用怕中原人抱團抵抗,就算茶攤小販想要幫他,咱們也可以把小販一起干掉。”
托木壘有心表現自己,連忙接口跟著說道“其實不用擔心中原人抱團,畢竟咱們已經偽裝成了中原之人,就算被人發現相互打斗,也只以為是普通的江湖尋仇。”
乎博爾赤雖然不爽他比自己聰明,但是仍舊點頭悶聲說道“你這鬼主意不錯。”
玲瓏公主卻妙目微微一閃,皺眉沉吟道“咱們雖然喬裝打扮,但是咱們的坐騎沒有喬裝打扮,中原之地可找不出如此神俊戰馬,一看就會被人查知乃是草原而來”
說著忽然目光堅定,輕聲下令道“下馬,步行去茶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