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問題嗎看上去表情好僵硬啊要是真的緊張到一個音都拉不出來,說不定真的會被音樂界開除啊還以為她剛才會直接去交退賽申請。
就在及川徹內心吐槽的同時,穿著紅色半膝禮裙的少女已經架起了小提琴,長弓搭在琴弦上,她閉了閉眼睛,似是在集中精神。
閑院涼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經足夠引人注目了,如同音樂盒里的人偶一般精致。
在選手登臺到演奏開始的那幾十秒鐘,是最讓人神經緊繃的時刻。
就像是站在排球場上,等到對手發球的那八秒鐘。
緋色的眼眸睜開,及川徹猛地一怔,她的眼神變了
不再像小狗似的可憐巴巴,也完全不見緊張之色,反而像是站在了屬于她的主場上。
并非是她在掌控樂曲,也不是樂曲在拘束她,而是她完全融入在旋律之中。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秒的神情,就連躍動的發絲,好像都化身成為一個音符,她賦予了音符生命。
哪怕是不懂音樂的人,在將目光聚焦于她的身上時,也能置身于其中。
她像是一個不吝嗇于分享的人,她將自己所有的情緒,緊張的也好,快樂的也好,全部分享給了座下的聽眾。
她在對所有人無聲地道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競賽會第一輪結束,及川徹伸著懶腰從音樂廳出來,而他的母親大人剛才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及川徹只好等在原地,很快所有的參賽選手也換好了衣服,提著自己的樂器陸續走了出來。
有高興的,有抱怨的果然只要是比賽,哪怕是看似柔和的音樂,也能擦出勝負的火花。
“哇啊啊啊還好英醬你來了,太好了,我剛才還以為自己要在臺上做雕塑了。”
“不是拉得挺好的嗎”
咋咋呼呼的聲音再次吸引了及川徹的注意,他轉頭看去,金發的少女一改剛才在舞臺上的自信從容,此刻正抱著自己的小提琴包跪坐在地上,對著一個黑發男生哭。
要是換做其他人,看到可愛的女孩子掉眼淚,恐怕早就開始哄著了。
不過黑發男生卻表情淡淡,好像已經對閑院涼這副樣子習以為常了,他催促道“好了好了,回家吧。”
“腿、腿軟,再坐會兒不過要是有個草莓蛋糕,應該會好得快一點。”
及川徹你就只是單純的嘴饞吧
忽地,有幾個抱著花束的小孩子走到了閑院涼的面前,眼里帶著憧憬的光芒,將花束送給了閑院涼。
及川徹環顧四周,眾多選手之中,閑院涼似乎是唯一一個收到了花束的人。
及川徹垂下眼睫,眸色有些深沉,他心想道天賦這種東西還真是可怕,已經開始同情和她同期的選手了。
“阿徹,阿徹”
太過專注自己思維的及川徹都沒注意到母親大人已經回來了,及川徹回神看到她手中的花束“這是”
“當然是送給涼醬的”及川媽媽原本是想自己過去的,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把花束塞到及川徹的手里,“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哈可是我又不是她的粉絲。”及川徹孩子氣地瞥過眼,也不知道在和誰生氣,臉頰氣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