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謝元之眼神幽暗地盯著在燈光照耀下顯得越發溫潤的酒杯。
這份準備究竟是不是為了進入公司,就得看世界的了。
吃完飯,張助理去挖人才去了,這里的廚師做的魯菜味道不錯,顧有幸看看能不能把人拉去出個差。
就是張助理看著飯桌上被沈南野和自家老板掃蕩一空的小孩菜眼神略有些詭異。
顧有幸直接無視了助理的眼神,他在原本的世界時,因為世界末日異種入侵,他這個在基地長大的孤兒只能在十八歲之前逢年過節時吃口甜的,十八歲以后是大人了,得把甜味留給弟弟妹妹們。
但這點甜味在末世也是無法言語的奢侈,顧有幸要不是生活在紅星基地,他恐怕從出生到死亡都沒辦法嘗到一點甜味。
甚至能不能活著都說不定。
顧有幸難得有點迷茫地想著。
張助理跟那位廚師商量好短期出差的日程之后,看到自家老板如此迷茫的神情有些驚訝,自家老板仿佛超人一般一直都是目標明確,精力旺盛。
自己加班寫策劃材料熬到十二點,第二天只能靠咖啡提神,自家老板做兩份策劃和材料卻依舊神采奕奕,甚至還能有空余的精力給他提修改建議。
或許是因為今晚的酒喝多了張助理一邊想著,一邊安排其他小助理送沈南野回家。
至于他,自然是送老板回家了。
昨天打掃出來的大平層,還是他找的團隊負責打掃的。
至于他自己,自然是住酒店了。
出差補貼能撈就撈。
沈南野和謝元之打完招呼便坐上了那位小助理的車。
張助理已經給沈國富打過電話,但奇怪的是,電話那頭的沈國富聽上去相當興奮。
不過因為正在動用沈南野的大腦內存對下一步計劃進行推演,顧有幸并沒有過多在意這點。
直到回家時被二百斤的親爹當成辛巴舉了起來。
在半空中懵逼的顧有幸
“哎呦我的天才寶貝兒子唉,跟你師兄吃完飯啦,吃得怎么樣”
沈父舉著披著沈南野皮的顧有幸,一邊轉圈一邊笑得看不見眼睛地說道。
“吃吃完了,吃的私房菜館,挺好的。”
顧有幸的三寸不爛之舌在這種場景下,像被貓叼走了似的,結結巴巴地說道。
“吃好了就好,吃好了就好,多吃點,你看你瘦的。”
沈國富睜著眼說瞎話道。
顧有幸看著沈南野在自己的鍛煉下絕對有胸肌腹肌的身體,一臉蒙。
一旁的小助理噗
小助理趕緊跟沈父打招呼,接了沈父遞給他的請帖就跑。
再待下去他怕笑出聲跟老板不好交差。
“爸,這請帖,誰家要結婚了”
顧有幸沒發現自己喊爸時聲音流暢了很多,他看著沈父手上金紅色的請帖有些奇怪。
墨跡像是剛剛干透,這份請帖怕不是剛剛寫的。
“什么結婚,這是你探花宴的請帖,去年你的探花宴沒辦,今年咱們補辦一個”
沈國富笑成了彌勒佛。
探花,那可是探花啊
他老沈家祖墳被地雷炸了才有這種福氣吧。
剛回到家他就查了去年的事情,沈南野的學籍是在去年掛靠一所重點中學正是蕭北瑜去的那所,怪不得謝總那么輕松的把人轉進去了隨后也是在這所重點中學參加的高考。
而之后那段時間自家兒子確實是離家了四個月。那四個月也正好是他商場上最忙的四個月,他早出晚歸甚至還要出差,跟兒子也就只限于微信上交流,這死孩子有時候還不想回消息,這才導致了他兒子進學校報道了一個月甚至軍訓,他都沒有發現異常。
等到他的公司穩定,他兒子估計也被老師看重進了課題組,跟進實驗,進了清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