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姐我沒事,剛剛只是被嚇到了。”
看著琳瑯面上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退出去,盧宜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深呼吸了一口氣。
“不知我的猜測對不對,但福寧公主的命運已經改變了,我也不能重蹈覆轍。”
她看著今日的日歷,嘴中不由得喃喃道。
“今日已經是初八,下月月底便是大元帥打了敗仗的日子了”
到時候城外又是一波流民,而這一次從邊寒之地流浪過來的流民當中可不乏土匪胡子。
盧宜柔甚至懷疑上輩子這些人里面夾雜了不少的逃兵。
雖然她這種大家閨秀上輩子連哪個地兒鬧災了都鬧不清楚,只知道流民這段時間門一直很多,但這次流民是什么時候來的,她還是清楚的。
因為這次來的流民差點將京城攻破。
雖然最后裴沐厲力挽狂瀾,將那些流民處理了個干凈,但盧宜柔依舊記得自己在那日被母親硬生生塞進手里的匕首。
一旦府上被攻破,她們這些女眷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與其那時候受歹人折磨還不如自戕,好歹落得一個解脫。
在那日之后,她被冰涼的匕首以及代表的意味嚇得硬生生發了三天的高燒。
也就是那一戰林草兒這個從沒有裹過腳,也沒有任何大家閨秀氣質的農女出現在眾人面前。
想到上輩子林草兒的風光,盧宜柔再一次深呼吸了幾下,這才將心中的怨氣給壓了下去,開始盤算起收購糧食的事情來。
距離不堪回首的那天還有足足半年多的時間門,她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收購一些糧食,等到那些流民前來之后,雖然不說靠施粥就能將那些流民給安撫住,好歹能給城內百姓一些糧食。
上輩子城內雖然沒有被流民攻破,可是缺衣少食的處境可是出了好幾起,被歹人搶走糧食甚至滅了滿門的事情。
也算是做功德的同時,給阿爹和哥哥積攢一點籌碼。
這樣想著盧宜柔深吸一口氣,喊了琳瑯進來,準備前往大國寺。
她得找個理由開始收糧食了。
這樣想著盧宜柔拉著阿娘坐上馬車,來到了大國寺。
被佛祖賜福或許是個好主意。盧宜柔想著,異常虔誠地供奉上了香火錢,還找了慧字輩的高僧好好聽人家講了半個時辰的經。
佛祖勿怪,信女只是想保護家人而已,若有報應請報應到信女身上吧盧宜柔看著大殿上慈悲的佛像,認真地祈禱著。
她是認真的,報復在她身上總比報復在父母和哥哥身上好。
但她也沒想到,報應居然來得這么快。
看著站在山腳下,身邊跟著一群人的忠寧王,盧宜柔僵在了座位上。
爹啊您不是一直都挺慫的嗎怎么牽扯到忠寧王的時候你蹦出來了啊
與此同時,皇城。
“殿下,這兩份禮有點重了。”
伴讀于安委婉地提醒著裴沐厲,這兩份禮已經超過了賠禮道歉的范圍了,這要是引起皇帝的注意
他的母親就是當年伺候先皇后的,先皇后怎么死的,他母親最清楚,這也是他為何入宮當伴讀的原因。
“和父皇最為寵愛的子侄和解,禮物重上一兩分不是相當正常的嗎”
裴沐厲看了看面前的禮物說道。
父皇覺得一個手里掌握著大軍的大元帥太危險了,很巧,他也這么覺得。
但他比父皇好的是,他比大元帥年輕很多。
但這并不妨礙他看著他的這些兄弟姐妹去給裴沐初找麻煩。
裴沐初要是感覺到自己被欺負了,他是真的會去父皇那里哭,而父皇為了大元帥自然會護著裴沐初,順帶糟踐一波裴沐初的名聲。
不過在裴沐初的眼中,父皇估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白大元帥就算將勢力交到裴沐初手上,說不準也會被父皇給哄了去。
那么既然父皇可以
他為什么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