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說的時候心里有點兒沒底,他怎么看怎么覺得這未來之人沒有一點兒書生氣質。
俞景山好好坐著,看著他將酒杯放入水渠之中,這水渠之中的水比較平緩,沒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正好是在蘭亭公子面前。
蘭亭公子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端是看著他飲酒,俞景山就覺得這家伙不去出道可惜了。
他緩緩開口,念了一首詩。
可惜俞景山沒怎么聽懂。
畢竟這詩如果不寫出來,他還真不知道是哪幾個字。
不過他光是看那些書生稱贊蘭亭公子,就知道他這首詩肯定很妙。
沒一會兒又有兩個酒盞落下,其中就有楊安平,那酒杯放下之后竟然不動了,正好在他面前。
楊安平清了清嗓子,“夜色吞花影,清風扶醉客”
他一首詩念完,蘭亭公子也跟著贊了一聲好,畢竟對于楊安平來說,他能作出來這樣子的詩,實在是不錯。
楊安平美滋滋地等待著夸贊,卻沒想到那些未來之人竟都鼓起掌來。
“好”
“夜色吞花影,這個吞字用的太好了”
“妙哉妙哉”
可算是有一首他們能聽懂的詩了,必須捧場
楊安平聽著他們的吹捧聲,只覺得自己果真是天縱奇才。
也不枉費他苦思冥想了好幾天才想出來這么一首詩,若是讓他臨時作詩的話,那他肯定是作不出來的。
很快,下一輪酒盞又順流而下,恰好就停到了俞景山坐的這個拐角處,卡在了縫隙里。
[主播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靠,感覺他們作的詩還真不錯啊,要不轉作現代詩吧。]
[加一,古詩不是我們的強項]
[糊涂,難道現代詩我們就作的出來了嗎]
[莫慌,我相信流浪景肯定有文化底蘊。]
俞景山沉默了一會兒,拿起酒杯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我實在是不會作詩,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別人的詩來替”
楊安平皺了皺眉,頓時就要說出不可以。
哪有詩酒會背別人的詩的。
不過他看這人既然已經說了自己不會作詩了,便開口道,“也可。”
反正這詩酒會就是為了招待他們的,現在可不是他把詩酒會搞砸了。
他爹也不能罵他。
俞景山緩緩開口道,“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他話音剛落,拿著酒盞的楊安平手一頓,手中的酒盞落地。
那些書生也將目光全部投向了他,“手可摘星辰”
“此詩妙哉”
“這是何人所作”
“驚世之詩,寫詩之人定是豪邁之人”
蘭亭公子也看著他,“不知此詩是何人所作”
他方才品了品這詩,只覺這詩用字十分樸素,然而那危樓的高聳卻好似就在眼前一般,還有那一句手可摘星辰。
手可摘天上星辰,這是何等奇妙的幻想。
他怎么從未想過詩還能這么寫。
俞景山將酒杯放在地面上,“是我們那里的唐朝詩人李白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