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這小兩口的沒一個有救的。
“媽,你等一下,我洗把臉,”徐錫開口道,“等會兒我們開車過去,就幾分鐘。”
井芳春嘆了口氣,她現在也不知道說啥了,這兩娃發癔癥就發吧,唉。
徐大河走了,他們心里難過她也知道。
索性發一回瘋,說不定能把心里的難受發泄出去呢,發泄出去了以后好好生活好好工作。
也好過一直憋著。
井芳春也不鬧了,她就跟著兩孩子坐車一路往那什么店里去。
開車過去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是停車費了點兒功夫。
徐錫把車停好了,三人下車,他才一邊走一邊說著,“媽,等會兒您情緒別太激動了,爸說他在陰間過的挺好的,就是操心您的身體。”
井芳春誒了一聲,“你就放心吧,我都多大歲數了,啥事兒我沒見過。”
她保證她情緒不會激動,畢竟沒人聽說活人還能和死人通話的。
他們來的時候,夏醉正在店里,盧微月和她打了一聲招呼,隨后就朝著收銀臺的那個座機那兒去。
徐錫撥打著電話,再一次聽到那熟悉的詭異的音樂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害怕的感覺了。
聽多了還覺得這音樂怪親近的。
“喂,您好,這里是陰間通信公司”
陰間,徐大河蹲在一旁等著,沒一會兒還來了一個熟鬼,那鬼名叫段鴻德,年紀和他差不多大,聽說是被車撞死的,啥子遺言都還沒來得及交代人就沒了。
段鴻德今兒來這兒是想和一個在三百五十一區的鬼朋友打電話。
他們這陰間大啊,鬼太多了,投胎不僅要搖號,連住處分發的都是集裝箱一樣的小屋子。
也實在是沒辦法,雖然現在都是自動化投胎了,但是關鍵是那奈何橋就那么寬,再說了之前堆積的鬼太多了。
聽說現在已經排到封建社會的鬼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他們了。
“你今兒怎么來這兒了”段鴻德覺得有意思,徐大河交新朋友了
他咋不知道。
徐大河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兒子給我打了個電話。”
段鴻德哦了一聲,“你兒子也下來了啊哪個區啊”
“哪兒呀,”徐大河不高興道,“我兒子活的好好的呢,他在陽間給我打的電話。”
段鴻德一聽,不信地說道,“陽間的電話能打到咱們陰間來”
“我不信,你肯定在糊弄我。”
陽間的電話要真能給陰間打的話,那通信公司早就堵的鬼都沒地方站腳了。
哪兒像現在一樣,這大廳里小貓三兩只的。
徐大河剛剛才哭過,現在心里掛念著井芳春呢,也沒心思和他多說,“你啊,愛信不信。”
“我哪兒有功夫騙你,我兒子一會兒就給我打電話過來,到時候你就聽著吧你。”
“嘿,”段鴻德不信邪道,“那我就在這兒守著了,我就看看你兒子給不給你打。”
他樂呵呵的也不生氣,畢竟在陰間也沒啥樂子,平時也就那么幾個朋友沒事兒聊聊天,犯不著和朋友生氣。
說不定等他們投胎了,下輩子做雙胞胎了呢。
也就在他剛蹲下來的時候,電話突然就響了,那頭也傳來了播報,“徐大河,徐大河,請速接電話。”
徐大河一個激靈就蹭的起來了,他連忙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自己兒子的聲音,“喂爸。”
“喂喂喂,我聽得到,”徐大河連忙說著。
段鴻德在一旁豎著耳朵聽著,確實是聽到電話那頭有個人喊徐大河爸了。
他琢磨著,難不成現在陽間真的能和陰間通話了
那他的家人怎么不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