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驟然聽到警察還在追查殺害自己的兇手,他便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一年前,他帶著蛇皮袋來到了井江市,那時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大城市。
他從小的時候就住在農村,在農村的小學讀書,后來農村的學生越來越少,小學也就不干了。
他奶奶就帶著他來到了鎮上,讀書要很多錢,秦書遠對他們是不管不問的,奶奶就只能在鎮上租了個地下室,每天靠著磨豆腐來賣了掙錢給他讀書。
他放假回家后也會幫著奶奶一起做豆腐,只是他讀書實在是不成。
后來奶奶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他也沒考上大學,就想著出來打工。
聽朋友說大城市機會多,秦壯就這么來到了井江市。
他是坐的黑車來的,他們鎮上沒有到市里的火車,下了車后,秦壯尋思著自己就先去找個服務員干干。
但是他在城里迷路了,也不知道自己一轉轉到了哪兒。
那時候天都黑了,他走著走著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周圍也沒什么開著的店,秦壯想走到有人的地方問問路。
然后他就遇到了一個抽著煙的男人,男人說給他五百塊,讓他跟著去干一件事兒。
秦壯那時候也不知道是啥事,就問了他,那男人就說他倆都是大男人的他怕啥。
他就是想讓秦壯去他家里幫忙搬一下東西,說著還先給了秦壯兩百。
秦壯這才答應了過去,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力氣的,而且那個男人直接給了他兩百,看起來也不像壞人。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那個男人
把他帶到了家里,竟然是想要脫他的褲子。
秦壯當時急了就要走,結果男人不讓他走,后來兩人推搡起來,他一下子就被男人推到了柜臺上。
腦袋在柜臺的角上磕了一下,血頓時就冒了出來,而那個男人卻還拿著一個煙灰缸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那就是他最后的記憶了。
“你記不記得那個男人長什么樣”傅笑聽了他的遭遇之后連忙問道。
她一定要把這個畜牲繩之以法。
這個畜牲殺人之后,竟然沒有自首,而是殘忍地把秦壯分尸,裝進了行李箱里,又給行李箱里裝了一塊大石頭后才沉尸的。
這種人心理是極度變態的。
秦壯回憶了一下,“他戴著眼鏡。”
他一邊說一邊想著,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該咋描述,“就穿了一件黑襯衫,頭發是寸頭,嘴唇很薄,哦他手上有個紋身。”
秦壯對于自己死前最后看到的畫面自然是印象十分深刻的,一開始成為鬼的時候他甚至會做噩夢夢到那個男人。
不過后面慢慢地就少了。
傅笑抓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什么樣子的紋身”
秦壯歪著頭回憶著,“是一棵樹的樣子,在他的他的右手手腕上。”
當時他倒在地上的時候,那個男人拿著煙灰缸砸他的時候,就露出來了那個紋身。
以前他們鎮上也有人紋,所以他曉得。
秦壯也記得很清楚,那個男人的手腕上的那棵樹的紋身伴隨著一聲響,讓他的視線逐漸變紅又慢慢模糊。
“你知不知道他家在哪兒有沒有什么線索”傅笑繼續問著。
秦壯正準備繼續說,就見他奶奶出來了,他對著他奶奶說道,“奶奶,是這位警察同志給我燒的紙錢。”
奶奶湊過來看了一眼,見對面是個面帶笑容的女警察,她連忙笑道,“警察同志好,這是在”
“奶奶,警察在找我問兇手,”秦壯說著。
奶奶神色一變,“警察同志,您一定要把殺害我孫兒的兇手抓到啊,那個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