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推開門從里面走了出來,景紹連忙迎了上去,面容滿是焦急,眼中都布上了血絲
“醫生,我哥他怎么樣”
醫生看了他一眼,平靜地回道“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傷口有點深,進行了縫合,但好在沒有傷到重要器官,后續好好修養等著傷口恢復就好了。”
景紹瞬間松了口氣“謝謝醫生。”
他整個人都如釋重負。
很快景池就被轉到了病房。
房間里很安靜,青年靜靜地躺在了病床上,那張俊臉此時有幾分蒼白,連唇色都泛著白,因為麻醉效果還沒有過,他正處于昏迷中。
景紹走了進來,把那個景紹托付給他的匣子,放到了景池的身邊。
他想這樣才能夠讓景池徹底安心吧
當他把匣子放回去的時候,就注意到青年本來微皺的眉頭,終于放松了幾分。
果然是這樣。
景紹心里想著,隨之拉了一個椅子坐在了景池的床邊守著他,這是此時的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匣子里的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但是他漸漸地聞到了那個熟悉的味道,那是屬于景池的,于星洲終于打起了精神,他知道景池應該是沒事了。
他忍不住靠近了匣子的邊緣,就算是一點點屬于景池的氣息他也不想放過。
少年坐在地上,緊緊地抱著自己,隨后深深地閉上了眼,鼻尖是景池的味道。
就好像,就好像他在景池的懷抱中一樣,這是于星洲在這個時候唯一的慰藉。
太陽逐漸從遠處升起,亮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到了床上,也照醒了那個昏迷了一晚上的人。
昏迷的時候,景池在做夢。
他夢到了曾經的于星洲,那個沒有他拯救的少年。
少年那雙本來清澈的眸子里,在那時充斥的是黑暗,是仇怨,血紅色的唇角上帶有的是邪惡的笑容。
他殘忍,瘋魔,偏執,在那個世界里,在他最后的信任被背叛的時候,少年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拖著整個世界下了地獄。
鮮血的灌溉,釋放了沉睡的惡魔。
怨氣從幻境而出,逐漸籠罩現實世界,惡靈肆意,世界混亂。
上一秒還在和他撒嬌的少年,下一秒,就成為了那個世界的惡靈。
景池猛然睜開了眼睛,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和夢里的昏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身邊的匣子上,景池松了口氣。
一切終于算是過去了。
他想把匣子拿在手里,卻一不小心扯動了傷口,隨之倒吸了一口冷氣。
景池真得好久沒有受到過這么重的傷了,如果不是當時情況特殊,他能暴揍景紹一頓。
而景池之所以這么無所畏懼地擋了上去,當然是因為他知道系統不會讓自己死了。
系統表示沉默。
因為景池的動作,景紹立馬就醒了過來。
他一臉擔心地問道“哥,你感覺怎么,要不要喝水”
也沒等景池回答,他先起身去倒水了,動作非常利索,端著水就到了景池面前。
景池先喝了一口水,然后看著眼前滿眼愧疚的青年,知道他應該是守了一晚上,但是他還是想翻個白眼。
早知今天,誰讓他昨天不聽話,不把南木笙帶走,結果搞出事情來了。
如果景紹按照他的話來,那今天他就不用躺在病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