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要關頭行健身體自動下沉,避開心臟處的致命一擊。
寶劍刺穿行健的身體,下品靈器迸射出的靈力在創口處不斷撕扯著**。作為筑基初期修士,避開心臟要害這一劍就不足以致命,哪怕下界靈氣再稀薄,假以時日還是可以慢慢恢復如初。
然而對于這一劍,行健和令狐劍都仿佛一點都不在意一般,兩人的視線一起投向鐵劍派山頂方向。
問愚和虛為視線投向鐵劍派山頂方向,隨后反應過來,一晃身便撲到行健身邊。
令狐劍也反應過來,看到問愚和虛為已經準備好金瘡藥,這才輕輕把劍拔出來。
圍觀的武林人士一看令狐劍贏了,立即鼓噪起來。有拍令狐劍馬屁的,也有為行健的劍傷擔心的,但更多的聲音卻是喊著讓絕世三杰帶領大家一起剿滅鐵劍派。
令狐劍回身看向眾人,寶劍入鞘時帶起一聲龍吟,煉氣初期境界的氣勢瞬間爆發,配以唇間擠出“哼”的一聲,讓所有觀眾瞬間都閉嘴了。
虛為帶著一道殘影飛到擂臺邊,雙手合十地說道:“各位施主,散了吧,鐵劍派剛剛有人踏足頂尖高手行列,滅不了鐵劍派了。
行兄弟中劍,也不過為此事分心失察罷了,令狐兄弟與行兄弟的比武只是平局。”
虛為大師的話雖然語調平和,但蘊含著靈力,不僅擂臺附近的江湖人士聽清楚了,更是字正腔圓地覆蓋蔓延數里的挑戰者營地。
忽然,行健和絕世三杰再次朝鐵劍派的山門看去,其他觀眾也不由自主地順著看去。
一道黑影跳過鐵劍派的山門,如離弦之箭般朝解劍閣沖來。幾個呼吸后,這道黑影沖到擂臺上,眾人抬眼看去,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跪在行健身前。
“任我行拜謝太上長老。”任我行跪在擂臺上朗聲說道,聲音雖不大,但擂臺上的絕世三杰以及擂臺附近的人都能聽清楚。
頓時所有人面面相覷,聽任我行話里的意思,這次突破到頂尖高手還是拜眼前這個小屁孩所賜。
行健托起任我行,笑道:“任掌門請起,恭喜突破瓶頸。”
任我行爬起來道:“太上長老,小老兒本以為今生突破無望,多虧太上長老。所以我著急前來謝恩,……”任我行突然停下來,他看到行健胸口赫然是金瘡藥。
隨后任我行面色不善地掃視綿延數里的挑戰者營地以及擂臺上的絕世三杰,冷冷說道:“原來是絕世三杰,放到以前我或許會給你們幾絲薄面,但如今你們三個傷我太上長老,就休怪本座與你們不死不休。”
令狐劍道:“任掌門息怒,適才與行兄弟切磋,不想被任掌門突破的氣勢所驚,兩人均失察,誤傷了行兄弟,在下感到抱歉。”
行健道:“任掌門勿以為意,確屬誤傷,區區小傷不妨事。如今半年期滿,我欲在鐵劍派內找一處清凈之地住下,不知任掌門許否?”
任我行拱手道:“太上長老任選,即便是我的臥室,只要太上長老看中,我也一定空出來。”
隨后任我行面朝眾人,氣勢外發、運足靈力說道:“爾等挑戰者三日內撤出敝派山門外十里,敝派不追究爾等放肆挑釁。若不然,三日后我派將清場。
即便清場時有人僥幸逃脫,他日本座也必打上爾等山門。莫說本座沒給你們機會,我鐵劍派向來恩怨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