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猶豫幾番,到底是滿面惶恐的跪了下來,“奴才們犯了蠢,做
了些不當做之事,還請娘娘恕罪”
玉嬌見他們已經是不復方才囂張模樣,小心翼翼的跪拜于地,不由得冷笑一聲,“知道是不當做之事,剛剛卻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還讓我告到圣上跟前去,怎么如今娘娘當真要去面見圣上了,你們幾個卻怕了”
那幾個宮人自然不敢再多言,只連連磕頭道“奴才們知錯了,還請皇后娘娘,玉嬌姐姐饒恕。”
這幾句簡單的話都說得顫顫巍巍的,顯然是當真怕了。
趙筠元卻沒有興致與他們多做糾纏,只開口道“本宮知道這一切并非你們本意,你們也不過是聽命于人,所以本宮也無心與你們計較,你們只需依著圣上的吩咐,將本宮求見之事知會一聲便是。”
聽到這,那些個宮人總算是松了口氣,又是連聲應下。
等宣明殿那邊傳來確切消息后,趙筠元方才出了永祥殿。
時隔兩月,她頭一回踏出了永祥殿,心底倒也不曾有什么感觸,外間的花草落葉都與兩個月前并無不同之處。
唯一差別,大約是多了幾分秋意吧。
她從漫長到幾乎瞧不見盡頭的宮道上走過,身上華貴的皇后服飾沉甸甸的壓著,可她心頭卻是難得的輕快。
她原來不肯讓出這個位置,其實也多少有些賭氣的成分在里邊。
總不甘心那樣輕易的將一切讓出,就這樣成了他們盛大愛情的墊腳石,可如今,她卻能冷靜下來,細細想著這皇后之位能用來從陳俞手中交換些什么。
說來,竟也算是成長了許多。
等到了宣明殿,玉嬌與春容在殿外候著,趙筠元一人獨自入了殿內。
等她入了殿才知,原來賀宛也在。
不過也是,如今正是他們二人如膠似漆的時候,可不時時刻刻都想黏在一塊
于是也很快穩住心神,規規矩矩地向陳俞見了禮。
大約是因著陳俞的緣故,賀宛也乖順地起身向趙筠元福了福身。
如此,陳俞才明知故問道“皇后今日來見朕,所為何事啊”
趙筠元恭敬地跪拜于地,又將那金印放于身前,而后道“臣妾前來,是為自請廢去皇后之位。”
陳俞微微頷首,眼中不乏贊嘆之意,“你如此識趣,自然是好事,既然你愿意將皇后之位讓出,以此堵住那些大臣們的嘴,朕也不會虧待了你,還是依照從前朕承諾的那般,朕會給你貴妃的位置,連同管理后宮的權力,也都還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