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來稟告此事的宮人一開口,賀宛便赫然變了臉色,“你說什么”
那宮人雖然畏懼,可也還是只能重復道“圣上他已經擬定了入宮之人的名單,說是選個吉利日子就要讓她們入宮”
賀宛用力將手中玉簪砸在了桌上,一支成色上好簪子頓時斷成了兩截,她恨恨道“難道圣上當真一點也不顧及本宮了嗎”
她如此說,玉桑等人即便是有心想勸慰也不知當如何開口,便只能盡數跪了下去,求她息怒。
“不行”或許是知曉如今的境況于她而言實在不利,賀宛罕見地將心頭的怒火壓了下來,咬牙看向跪在一旁的玉桑,“玉桑,你平日里主意最多,你告訴本宮,本宮當如何做才能化解此次的危機”
“這”玉桑倒不是完全沒有法子,只是那法子她上回便與賀宛說過了,想起那次賀宛近乎瘋狂的模樣,玉桑自然不會有膽子再說第二回了。
于是這次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卻始終未曾當真開口說出些什么來。
賀宛很快沒了耐性,皺眉罵道“沒用的東西”
又揪著手中錦帕思索了好一會,最終道“既然圣上已經打定主意,我也總該見一見這些陳國的女子,便是往后的敵人,我心下也能有個底。”
于是又對著玉桑吩咐道“你去備下帖子,邀請這些被圣上選中的陳國女子入宮,就說就說宮中的牡丹開得正好,本宮要辦一個賞花宴,邀請她們入宮賞花。”
玉桑不敢多言,只能應道“是。”
三日后,賞花宴。
賀宛在御花園中早讓人備好了吃食與果酒,等那些世家女子到了,便邀請她們或是賞花,或是吃些點心,品一品果酒之類。
這種宴會在陳國并不少見,莫說是賀宛這一國皇后,便只是哪個世家之女有心辦一場宴會,都會給其他小姐下帖子,而后邀請她們前來。
不過通常這種宴會說是賞花品酒,卻又不全然如此,只是賞花品酒到底無趣,她們總會準備些別的安排,或是寫詩,或是作畫,興致來了,彈些曲子也是正常。
若是宴會中哪家小姐的詩詞文采好,作畫最有神韻,又或是樂器上技壓眾人,這些事也都是會傳聞出去的,所謂第一才女之類的名頭,便是這般來的。
只是賀宛顯然不通這些,她并非是陳國人,對陳國的這些繁復的規矩本就一知半解,從前只是個宮人的時候,還能因為想活下來而苦苦學習那些規矩不敢松懈,如今成了陳國的皇后,又有陳俞這般寵愛,自然是無人敢再置喙什么,便是對那
些規矩一竅不透也是無礙。
更何況如今的她早已將心思放在了別的事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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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回她邀請而來的世家小姐個個都是身份貴重的,若非如此,陳俞也不會特意選了她們入宮。
即是如此,她們對于賀宛這般安排,自然心有不滿,覺得賀宛此人,滿身皆是北岐人的粗俗習性,當真是什么都不懂,若不是有了圣上的寵愛,哪里能踩在她們頭上。
況且如今圣上已經松口要選新人入宮,說不定便是因為他已經對這賀宛生出了厭倦的心思來,等她們當真入了宮,指不定要不了多久,圣上便會徹底厭棄了她。
如此一想,這些世家女子自然更是不將賀宛放在眼里。
這其中,最是看不上賀宛的人,便是那薛晉嫣了。
不僅因著她出身高貴,更是因為她兄長便是曾經率兵與北岐交戰多回的薛將軍,她對那些北岐人比起尋常的陳國人還要更是深惡痛絕,對于賀宛,她自然更是厭惡。
不過不管如何,賀宛如今也還頂著陳國皇后這個身份,她既然下了帖子邀請,即便人人都知道她辦這個賞花宴別有用心,可卻也只能赴約。
薛晉嫣原本也沒想過在這賞花宴中與賀宛鬧得不愉快,畢竟她馬上便要入宮了,在這當口與賀宛鬧起來,于她也是沒什么好處的。